说到这里,傅昱凡点点头,“且等夜色深沉,咱们突袭进去,闹个天翻地覆。”
徐少卿看看傅昱凡身边那几个士兵,似乎有点轻慢,其实也明白傅昱凡从千里之外而来,如今林相在附近安排了不少人观察,倒很容易就暴露蛛丝马迹。
因此这群人是装扮成商户的模样才顺顺利利进入居庸关的。
而那黑水城,则矗立在居庸关内,在黑水城附近,士兵往往来来不计其数。
发觉徐少卿眼神似乎有点轻蔑,那土夫子冷笑,“右相想必在思考,我们十人如何到黑水城去,就算进入,如何全身而退呢?”
“这……难不成你有办法?”
那土夫子爽朗一笑,“还真要你说着了,我会开凿一条隧道给大家,大家进黑水城后肆意作孽,半时辰后从另一条出来,这隧道很厉害啊。”
闻言,徐少卿聚精会神地看着对方,“但开掘隧道需要时间,更需要无数人去运输泥土,林相耳目众多,只怕隧道还没挖掘到里头,咱们已经被抓。”
“您挖隧道自然需要十天半个月了,就是给您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挖正确呢,但我就不一样了,我和我外甥只需三时辰就可以挖掘黑水城内。”
见此人这般自负,徐少卿吃惊,这才起身,作揖:“愿闻其详。”
这俩将自己从业土夫子的事说了出来,听到这里,徐少卿哈哈笑,“原来是奇人,真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呢。”
实际上,今日傅昱凡只是带了一半儿精锐,有多一半儿反而是沁水村的村民,这群村民兴许不见经传,但却也不容小觑,毕竟他们各有所长。
真可谓南极仙翁,太上老君——各有前期。
这边一切都商量好了,在在这个月圆之夜,俩土夫子就去开掘隧道了。。
凌晨之前隧道的另一边已经打到了黑水城内一口枯井之中,顺着这枯井,俩土夫子顺利爬了出来,如今的黑水城还在修筑中,一切一目了然。
更何况是在月色笼罩之下,工人都休憩去了,只有少数几个巡逻的卫兵来来回回,做舅舅的看了情况后,悄无声息回了地窨子,不大一会儿,众人已经在地道碰头。
这的确是偷袭最好的时间和契机,众人也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半时辰内大家必须回来,我和外甥在这里等你们了。”
众人陆陆续续从井口出来,朝堆积木头和草料的位置而去,殿宇内,灯火辉煌,此刻,林相正襟危坐,对面是几个谋士。
这个几个幕府倒很是厉害,有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提议,“如今是咱们最好的机会,错过这个机会,将来去哪里找更好的?陛下不要忧虑,咱们最好快一点。”
“但如今了,谁也不知道中京是什么情况,傅昱凡回来了啊。”
在林相看来,傅昱凡是比自家儿子还难以对付的人,旁边另一个国字脸的幕府笑呵呵地站出来,“陛下,自古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只需要走通少将军这条路,什么问题不是刀劈毛竹——迎刃而解呢?”
听到这里,林相勃然大怒。
“那孽障会听我的话吗?会遵照我的叮嘱做嘛?”
众人自然也知晓之前的事。
但还是有不怕死的站出来建议,“不要爵位,总要点儿什么,陛下,您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闻言林相几乎谈虎色变,皱皱眉看向旁边的男子,要知道这几个入幕之宾可是跟随了自己多年的。
是他们教授自己韬光,从而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这位高权重的位置,耳畔是工匠和努力在敲击石头的声音,吹过来的风都带来了幸福的喜悦,林相并没有立即反驳,而是很尊重这群幕府。
就算当初有不怕死的使者企图去说服林无敌甚至于被乱刀分尸,但既是有人情愿撞南墙站出来,这已足够说明他们忠心耿耿了。
在这一刹,林相沉吟了,礼貌地点头,捻须,“请教尊驾,到底还有什么办法?我那孽障如今就是苏州的蛤蟆——难缠啊,我真是心力交瘁,明明只要他和我合作就是当之无愧的独一无二的太子爷,但他却非要拔帜易帜和老子对着干。”
说到这里,林相的心四分五裂,他到底想不明白,是皇族虐杀了林彩虹,而如今皇族的矛头瞄准了自己,好端端的,林无敌怎么就和这摇身一变黄袍加身的机会失之交臂呢?
在这一刹那,林相只感觉暗无天日,旁边那个幕府呵呵笑,“陛下想必也看到了,少将军固然对您冷若冰霜,甚至于还准备大打出手,但到头来和咱们对垒的却是龙禁尉、御林军和金吾卫,不外乎这些个杂鱼罢了。”
这倒是事实,林相点点头,深邃的眼打量着对面侃侃而谈的男子,此幕府站起身来对林相继续分析在“那苏小姐秀外慧中,是个不错的姑娘呢命悬一线的时候,苏小姐心甘情愿站出来保护少将军,而少将军呢,对苏小姐深情款款,诸位不也都亲眼目睹了吗?”
这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