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冠玉吐出一地胃酸后,面色呆滞地瘫坐在地上。
蜘蛛……他吃了一只蜘蛛……呕……
风景衡怜悯地将衣服披在他身上,“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殷兰接道:“就是就是,不就是一只蜘蛛吗?以后你还得吃苍蝇蜈蚣蝎子蛆……”
毕冠玉:“你给我闭……呕——”
殷兰乐不可支,嘲讽道:“不走这条路就没这事儿,毕道友后悔了吗?”
毕冠玉狼狈地擦了擦嘴,迅速穿好衣服,而后便愤怒地看向黎亦酒,“后悔个屁!若不是她瞎说,我也不用吃蜘蛛!呕……”
他被蜘蛛咬伤的隐秘之处还在痛,步伐奇怪地走到黎亦酒面前,破口大骂道:“我未必有那么快死,不一定就要吃蜘……呕——”
“我看你就是故意耍我的!”
清心宗的弟子们当即挡在黎亦酒面前,神色愤怒。
殷兰一把推开毕冠玉,劈头盖脸地骂道:“你是白眼狼吧!明明是她救了你!”
“就是!要不然你早死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东西!”
“你算哪根葱?师伯好端端的耍你干嘛?刚刚还不如让你死了呢!日后仙门大比我们清心宗还能少一个脑残的对手!”
“滚!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见毕冠玉惹了众怒,自在门的弟子们连忙将他拉走。
白芥不赞同地看着他道:“幻彩毒蛛的药引确实是蜘蛛本身,方才你命悬一线的样子大家有目共睹,不赶紧给你服下你命都没了,你应该向黎道友致谢!”
毕冠玉面色还是十分难看,不为所动。
余锦冷嘲热讽,“得了吧,就是过来致谢也不是真心的,看了恶心!”
殷兰也嗤笑,“我看他就是有被害妄想症,师伯才不是这么阴险的人!”
自在门其他弟子不想和清心宗交恶,连忙代替毕冠玉向他们和黎亦酒道歉致谢。
黎亦酒面不改色地受领,但她有一句话想对清心宗的徒侄们说。
你们师伯就是这么阴险的人。
她就是故意那样说的。
毕冠玉毒发的样子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上再撑三天三夜都没问题。
现在的小屁孩儿真单纯。
祖师的目光充满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