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过神品丹药的。
先前萧云长长老外出取金元草,从龟大师那里换得了九颗金元丹,他们这些亲传弟子都各自分到了一枚。
加上有极力追求完丹的药无疾长老耳提面命,想不记住神品丹药的特征都难。
由此他们确信,黎亦酒喂给金纹白虎的“糖”就是神品丹药。
殷兰有些肉痛,瞥了眼自在门和天人岳的弟子,垮着脸传音道:“是他们固执己见要走这个方向的,有这遭劫难纯属活该,你何必为他们浪费神品丹药?”
余锦也忿忿道:“而且你还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他们都不知道你付出了多少!”
黎亦酒闻言失笑。
这群人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舍己为人的奇怪滤镜?
竟然以为她是为了救人才牺牲神品丹药的。
而且还做好事不留名那种。
但她真没想那么多,只是见这只大猫可爱,习惯性拿出“饲料”逗两下而已。
跟在路边看到了流浪动物喂根火腿肠是一个概念。
不过这回她确实喂得很及时。
黎亦酒懒得多做解释,也无意抹杀自己实实在在的功劳,只揉着金纹白虎的耳朵道:“我不太缺这个,不妨事的,况且猫猫这么可爱,吃颗糖怎么了?”
“……”
几人看着一口一只青獠野猪的强大猛兽,觉得她对“可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不过此时金纹白虎缩小体型乖乖任人蹂躏的样子确实让人心痒。
但他们也只敢多看两眼,不敢真的上手。
余锦看着黎亦酒,拿出一个玉匣递给她,板着脸地开口,“你跟我们一样也只是普通弟子而已,没人要求你做圣人。”
黎亦酒不解用神识扫了一眼,见玉匣里的是金元丹。
其他人见此也开始掏东西。
得,这群人又开始脑补了,以为她是为了救他们而牺牲神品丹药的。
她看着众人无奈地开口,“你们以为你们不在这里我就不会喂给金纹白虎了吗?”
余锦等人顿了顿。
黎亦酒摆手道:“行了,把你们那些破铜烂铁拿回去,干放着师伯都嫌占位置。”
“……”
好好一个人怎么长了张这样的嘴?
话落,黎亦酒已经坐上了金纹白虎走了。
他们只得将东西收回去,心情一言难尽,明明就是不忍心接受,却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她不讨人嫌谁讨人嫌?
吃力不讨好的东西。
虽说就是只有黎亦酒一个人在这里她也得拿神品丹药喂灵兽,但这只是假设。
事实上她就是牺牲了神品丹药安抚好了金纹白虎,救了所有人。
会借着那样的假设来说服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的人简直无耻之尤。
在黎亦酒眼里,他们很像这种人吗?哼。
自在门和天人岳已经休整好了。
黎亦酒见他们还没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愣着干嘛?走啊。”
几人板着脸从她身边经过,并将东西丢给她。
黎亦酒借东西接得手忙脚乱的时候,隐约听到一声——“死傲娇”。
“……”
他们又脑补了什么?
黎亦酒看着怀里的东西一言难尽,有种收到了家养的猫报恩抓来的老鼠的既视感。
虽然这些东西不是老鼠,但对她来说真的是没什么用的“破铜烂铁”。
这些徒子徒孙怎么就不信呢?
不收就没完没了了。
黎亦酒暂时收下,回头塞给他们师父还回去。
此时三大仙门的弟子都整装待发,只是因为路线问题又僵持起来了。
东南方如此危险,天人岳和自在门都改变想法了,打算改变路线走正南方。
然而这回清心宗不乐意了。
毕冠玉无法理解地看着殷兰等人,“之前不是你们说要走正南方的吗?”
殷兰淡淡地回:“之前不是你们说要走东南方的吗?”
毕冠玉噎了一下,有些难堪道:“就算是我的决断出了一些偏差,但当初你们不也没尽力阻止?天人岳也支持我,岂能算在我一人头上?”
被提到的天人岳代表花灵儿见不得不出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今既然发现此路危险,便要及时止损,岂能一意孤行?各位清心宗的道友觉得我说得可对?”
余锦:“不对。”
“……”
陆鹿道:“我们是来历练的,又不是来度假的,趋利避害算什么历练?再者有长老在身侧保驾护航,有什么好怕的?”
自在门弟子白芥有些怀疑地开口,“……长老真的还在吗?”
别人不知道,但他们的长老逍遥子是真的逍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