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亦酒听到符阳子的问题,随口道:“一万年前。”
符阳子嘴角一抽,“……师姐说笑了。”
他还上辈子飞升了呢。
黎亦酒看着江夜雨无奈摊手,看,说真话又没人信。
江夜雨将一碟糕点推向她。
糕点呈明黄色,散发着淡淡的桂花清香。
“桂花糕?”
黎亦酒当即捻起一块放入口中,口感细腻,满口清甜,她的眉眼都弯了弯,又捻起一块递向江夜雨,“好吃,你也尝尝。”
看着江夜雨吃下后,黎亦酒疑惑地瞥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符阳子,“还有事?”
符阳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瞳孔微微颤抖,“没、没……”
黎亦酒摆摆手,“那还杵着干嘛?回去画符。”
“好、好的!”
符阳子反应过来,连忙离开,急急忙忙的,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能看的东西。
黎亦酒以为他有什么急事,收回目光看向江夜雨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
他们互相投喂的行为很常见,但现在江夜雨还披着龟大师的马甲,在符阳子眼里不就是……
师徒……调情?
乱伦,而且还是百合。
“……”
黎亦酒沉默了一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可惜现在将人叫回来也来不及了,而且这种事越描越黑。
算了。黎亦酒单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将江夜雨的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看了看,又戴了回去,“很好,师徒恋也还没玩过,但我想当师父。”
“……”
江夜雨沉默了一下,无奈地摘下面具,“你怎么这么多花样?”
而后他微微倾身靠近她,意有所指地开口,“而且还总纸上谈兵。”
撩完他就不负责了。
黎亦酒挑眉,不甘示弱地撩回去,“你喊我一声师父,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只会纸上谈兵。”
江夜雨又沉默了,黎亦酒笑盈盈地凑过去,“你本来就该喊我师父,不是吗?”
以前他就是个孤寡,什么都不懂,全靠她教,叫声师父怎么了?
江夜雨耳根微红,侧脸避开她的目光。
他到底性情内敛,半晌只说了一句,“……不合适。”
黎亦酒见此更来劲儿了,凑得愈发近,两人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怎么不合适了?你是觉得我教得不好,还是觉得自己能出师了?”
还不待江夜雨回答,她便堵死了他的后路,道:“都不是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喊我师父?”
“……”
江夜雨知道她玩性上来,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只得低头喊了一声,“师父。”
“哎!”
黎亦酒满意了,挥袖用结界封了天窗和入口,洞府内的光线霎时暗了下来。
唯有夜明珠散发着莹莹的光辉,显得有些暧昧。
江夜雨心头一跳。
黎亦酒用捆仙绳缠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拉起来往床榻走去,笑得像强抢压寨夫人的纨绔,“来呀徒儿,师父教你些新花样。”
江夜雨只得顺着她的力道起身,耳根更红了。
看得黎亦酒觉得好笑,“你怎么回事,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纯情?”
或许是神明天性出尘禁欲,克己复礼,稍加放肆好像都是弥天大罪。
但她偏生就喜欢将清冷谪仙拉下神坛。
让禁欲的人在爱欲里翻滚,让无情的神尝遍六欲七情,最后眼里只有她的影子。
……
仙门大比的日子一天天逼近,清心宗内的氛围逐渐紧张了起来。
弟子和长老都为这次大比刻苦修炼着,唯有黎亦酒天天沉溺温柔乡。
次日是仙门大比的动员大会,掌门的演讲稿都快说完了,黎亦酒才姗姗来迟。
不过她是专业户,众人都习惯了。
陆鹿当即总结了一下掌门的话,对黎亦酒道:“你又睡懒觉了吧?刚刚掌门说了下仙门大比少年群英会的大致安排,哝,你看。”
学霸小鹿将“课堂笔记”递给她。
黎亦酒接过一看,上面记录着仙门大比少年群英会的大致流程和安排。
果然如蜀三清说得一样,他将清心宗五道的比赛世间错开了,让黎亦酒有足够的时间横扫全场。
但仙门大比不是蜀三清一个人说了算,其他仙门也为了自己优势做了一些流程改动。
最重要的就是多了一条规则:灵兽等级高于修士不得上场。
也就是说,如果是个金丹修士,最多只能带着和金丹先相对应的凝丹期及以下的灵兽上场比赛。
高于这个等级就不能上台了。
在掌门说一些鼓舞人心的场面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