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
他们的掌门确实驱使岩浆地龙杀了一些人,但这跟无人之境有什么关系???
虽然他们在这个时间段动手,确实有浑水摸鱼之意,但对无人之境也没什么损失吧?
他们又不是针对它们,它们这么较真干什么?!
还有人在意他们的死活吗???
同为人族,你们不帮助自己的同胞,反而去追捧几只畜生???
申屠善几乎咬碎了牙齿,隐忍而艰难地开口,“岂敢质疑阁下,天衍宗附近确实居住着一只灵兽,也时常进出天衍宗,但它的所作所为我等并不清楚,更无栽赃无人之境之意……”
“是吗?”
赤焰鸟缓步走到申屠善面前,掌心凝聚起一团火焰,“那它身上的契约咒是怎么回事?”
炙热的气息像岩浆一样笼罩过来,申屠善浑身灼痛,又心中发寒,惊惧地往后挪,“不、不知,阁下请相信我,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火焰霎时将他包裹,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周遭又寂静下来。
天人岳的人都不敢再说话了。
不论无人之境的灵兽外表多么美好,它们本身都是恐怖的存在。
分神期修士申屠善,就在这样一团火焰下,毫无反抗之力地灰飞烟灭了。
赤焰鸟把玩着手中的火焰,微笑看向其他人,“你们有谁知道的吗?”
修为低的弟子要么扛不住威压昏厥了,要么吓晕了,只有零星几个人还负隅顽抗着。
方才还对天衍宗套近乎的林昀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阁下饶命!阁下饶命!一切都是天衍宗做的!与我们凌云峰没有关系!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火焰鸟没有理会他,只看着天衍宗还没晕过去的二长老公孙良。
公孙良的状态比林昀好不到哪儿去。
此时申屠善依然化作了一捧灰,这样的前车之鉴在前,他不敢再试图欺瞒。
他颤着声音道:“我知道我知道!阁下息怒!”
火焰鸟赤红色的瞳孔,不带丝毫温度地看着他。
公孙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开口道:“那只岩浆地龙确实被我们宗主秦言深契约了,也确实是他驱使岩浆地龙击杀了几个修士……”
“几个?!”
逍遥子阴沉的声音响起,“你们杀我门弟子二十三人,其他宗门以及散修八十余人,一百多名无辜之人命丧被你们残害,你们管这叫‘几个’?!”
周遭看热闹的修士顿时哗然。
短短几天,天衍宗竟然杀了那么多人?!
若不是现在闹大,他们蒙在鼓里以为是无人之境做的呢!
到底是无人之境要屠杀人族还是他们要残害同胞?!众人愤怒地看着他们。
赤焰鸟淡淡地开口,“继续。”
公孙良察觉到了众人愤慨谴责的视线,也知道从今以后天衍宗的名声要一落千丈了。
但如今已然顾及不到那么多了。
得罪这些乌合之众,显然没有得罪无人之境严重。
他只得无视众人的目光继续道:“但我们绝无嫁祸无人之境的意思!只是如今仙门大比在即,为了夺得更好的名次谋求宗门发展之资源,我们才不得不铲除对手,这只是我们人族内部的纷争,给无人之境带来了不好的影响我们深感歉疚,但绝对不是刻意如此!”
公孙良咬死这个说法,毫无尊严地对赤焰鸟叩首,“请阁下恕罪!”
众人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世间竟有如此阴险狠毒之徒?!
他们酿下如此杀孽,就是为了仙门大比的名次?!
那可是活生生的一百多条人命啊!
这还是人吗?!说他们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怪不得清心宗一向抨击天衍宗是邪魔外道,这不是邪魔外道是什么?!
在场最气愤的莫过于自在门了。
逍遥子想起自己宗门弟子们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再也无法克制怒火,瞬间来到公孙良面前,狠狠地扼住他的咽喉,满眼血丝地开口,“还我徒儿命来!”
公孙良和他修为相当,艰难地扯开他的手咳嗽了几声,而后竟扑到了赤焰鸟身后。
他在赤焰鸟匪夷所思的目光中拽住它的裤腿,“阁下我还有话说!”
公孙良阴狠地看了逍遥子一眼,对赤焰鸟道:“我们天衍宗的目的只在铲除异己罢了,岂敢冒犯无人之境?也不知是何人恶意揣测是诸位阁下所为……”
林昀仿佛抓到了一线生机一般,指着自在门和清心宗中众人的方向道:“是他们!”
他恶狠狠地开口,“我听到了他们恶意揣测,而且方才您也亲耳听到了……”
说到这里,他谄媚地看着赤焰鸟,完全没看出它眼中的古怪,只连忙道:“您方才仁慈地谅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