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欣赏黎前辈也没必要一直跟着吧……?
黎亦酒摸了摸下巴,看了看还在天上骂骂咧咧但碍于人多找不到机会劈她的天道,“这么说我还插队了……?真是对不住。”
道歉她是真心实意的。
但天道还是生气。
“轰隆!”
你以为吾乐意帮你?!
离本天道的子民远一点!
黎亦酒状似未闻,略微探查了一下,发觉附近的灵气当真淡了一些。
便抬手散了些神力,使得这里又恢复如初。
天道的雷鸣戛然而止。
生气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黎亦酒没管它什么反应,只看着齐潇道:“好了,资源没少,可以继续排了……话说到底有多少人排在你前面?”
齐潇的注意力立即从那些微不足道的细节上收回来,见到她的做法愈发觉得她是好人,坦言道:“排在潇前面的,有潇的父皇、父皇的父皇、父皇的父皇的父皇……还有母后,母后的……”
“停——”
黎亦酒打断他的套娃,道:“你直接告诉我一个具体的人数吧。”
齐潇抬手一算,谦虚道:“约莫九千九百八十一人,但不乏有些未曾记录在册的隐世高人。”
“此事由潇负责统计,潇还得再多走访民间细查,以防有人擅自飞升。”
“……?”
这回轮到黎亦酒震惊了,“这么多??”
都快一万个人了!
这得排到猴年马月??
怪不得齐潇不急着飞升,感情这急也没用啊!
而且什么叫做“擅自飞升”?
灵域要是有人要飞升了简直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结果放在这里跟犯法了似的,还得时常有人盯着他们……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在黎亦酒询问时,齐潇也对她的来处很感兴趣。
对于他的询问,黎亦酒也一一告知,不曾隐瞒,甚至包括前世的事。
齐太子对她跌宕起伏的经历大为惊叹,问灵大陆几千年来一直祥和安宁,他们怎么也遇不到这样惊险万分的事。
他对黎亦酒越发敬佩,注意到天上的还未散去的电光。
忽而想起什么,问道:“对了,此地界壁森严,前辈是如何进来的?”
“可是天道的座上宾?”
黎前辈道行高深、阅历丰富,不似他们常年居于安乐之中,不知世事,定然是天道邀请过来点化他们的,不然……
黎亦酒却摇头,一本正经地道:“非也,我是强闯此地的贼子,刚刚天道还想劈死我来着呢。”
齐潇:“原来如此……啊??”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怎么会有人说自己是贼子??
“哈哈,前辈说笑……”
齐潇以为这是她的戏言,却见天空再次响起一声雷鸣。
此时乌云虽然散去了,但彩云中的雷鸣依然没有消失,始终凝聚在黎亦酒的上空,像是要找准时机将她劈死。
“……”
齐潇终于意识到不对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呃、那这个、你们……”
黎亦酒笑了笑,浑然不见慌张,随后朝天一挥衣袖,一阵神力化作的清风直冲云霄,竟那凝聚着雷霆的浓云挥散了。
雷声散去,万籁俱寂。
她神色如常地对他道:“所以咱们还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