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见微在脑海里努力回想司纯五年前在岑家的种种,想要从中判断出司纯的企图。
可是,无论她怎么想都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因为五年前的司纯,真的太普通太平凡了。
除了一身傲人的才华,真的没有任何一点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每一天进出岑家,司纯都是目不斜视,规规矩矩。
每一次碰面,司纯都会低着头叫她一声岑夫人,恭恭敬敬。
每一节课时,司纯也讲得很认真,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知识倾囊相授。
似乎那两个月,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并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可看着今天的司纯,郭见微不相信当年的司纯真的什么也没干。
可她偏偏就是想不出来。
这种明知被人算计了还全然发现不了到底哪里被算计了的感觉,简直令人抓心又挠肺。
若不是慑于岑政荣的那句特别交代,她现在绝不会这般好说话的只是质问对方的企图。
“我能有什么企图呢?不过就是想要一份高薪的工作罢了。”司纯微微一笑,只是眼尾的冷意,冰寒刺骨。
旋即,优雅起身,又道:“岑先生让我在岑家等他,可我现在有些累了,想要休息,夫人不给安排一下吗?”
郭见微握紧了拳头,但很快,又松开,然后她的脸上露出了毒蛇般的阴冷笑容。
“好,既然你这么想要留在我岑家,我自然会好好招待你。”抬手,招来立在门口的女佣,“带她去客房。”
人在眼皮子底下才更好掌控,她绝不会让五年前的一幕重演。
然而,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岑仪止慌张的喊叫:“妈,闻哥哥受伤了,妈,妈……”
闻声,司纯猛的回头。
便见刚才遁走的岑仪止扶着祁森闻从外面踉跄的走进来。
而祁森闻脸色苍白,整个右手鲜血淋漓,且血流不止,凡他所过之处的地砖上,全淌了血。
只一眼,司纯瞳孔地震。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呀?”
郭见微震惊的声音,让想要冲过去的司纯,瞬间驻足。
“我也不知道,闻哥哥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妈,怎么办啊?”岑仪止太紧张祁森闻,已经慌得六神无主。
“你父亲又不在家,赶紧送医院。”说完,郭见微便想让女佣去叫岑家的私人司机。
“慢着。”司纯再也忍不住了,“来不及了,他流血太多,必须先止血。”
话说着,一边解下了自己身上长裙的腰带。
然后,快步走向祁森闻,将他受伤严重的右手抬高,让静脉血液流回体内减少血液丢失,再以最快的速度将腰带捆绑在其右手腕上。
很快,流血便被止住了。
而祁森闻从始至终,面无表情,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司纯。
“太好了,血止住了。”岑仪止见流血止住了,甚是欣喜,既而,连忙又道:“闻哥哥,快,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祁森闻却推开了她的掺扶,踉跄几步,把自己摔在沙发上,闭上眼,道:“你不就是学医的么,你给我处理伤口,懒得折腾。”
“是啊,我怎么给忘了,我家仪儿已经从医学院毕业啦,像处理伤口这样的小事,还不是信手拈来。”郭见微立即指挥女佣,“快快快,去把医药箱拿来。”
“啊?”岑仪止一听,当即瞪大了眼睛,随即,连接摆手。
“不不不,我不行的。”
“我还没有实习呢,我不敢上手。”
“况且,闻哥哥手上的伤好严重啊,都能看到骨头了,我不敢,我怕,我怕啊!”
岑仪止越说越急,整张脸都胀红了。
说到底,就是没有真材实料,真遇上了事儿,便只剩一个字:怂。
“出息!”啪啪打脸来得太快,郭见微都觉得脸上一热了,看着怂得一批的岑仪止,又气又没办法。
而这时,女佣已经神速般的将医药箱抱了过来。
郭见微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抬眸看向司纯。
“我突然想起,当年你的简历上写着你24岁就获得了诺贝尔奖医学奖,那处理伤口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吧?”
司纯点头。
她本就在等着郭见微出此一问,果然,郭见微没叫她失望。
“那你来。”郭见微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而她话音还未落,司纯已经拿过女佣手里的医药箱,来到了祁森闻的面前。
祁森闻仰着头,闭着眼,靠在沙发上,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刚才的话不过是以退为进,又何尝不是在等着郭见微发话让司纯给他处理伤口呢!
他就是要让她亲手处理他的伤,他很想知道,伤在他身,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