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下来了!你说你背下来了?你说说你都看了哪些。”宋莺莺皱眉,等待着戳穿这个说大话的小姑娘。
“就这些。”沈芯竹报出一大串书名。
宋莺莺有些惊讶,“这这些,都背下来了?父亲不是说你才学了没几日。”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本书,也在其中,于是随意翻了一页问道:“伤寒,胸中有热,胃中有邪气。”
沈芯竹接道:“腹中痛,欲呕吐者,黄连汤主之。”
宋莺莺诧异,答对了,有觉可能是巧合许是正好记得这句,她又翻了几本书出来,从中挑了几个段落考沈芯竹。
她全都一字不差答出来了。
“你很厉害。”宋莺莺承认自己看走了眼,这女孩是有些本事在的。
“姐姐谬赞了,这医术方面我只是背书厉害了些,一点实践知识都没有。”沈芯竹十分清楚自己的短板,她挠了挠头说道。
“不必过谦,这些书我背了整整十年,从六岁起便被我父亲拿着细竹条盯,他也曾言我不是学医的料子,连最基本的背书都做不好。”宋莺莺的表情有着明显的失落。
沈芯竹见她这模样,有些纠结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好在这时宋莺莺似回过了神一般,她看着沈芯竹说道:“想实践很容易,走吧我带你去实践,这药房也没啥好待的了。”
沈芯竹有些惊叹这宋莺莺态度变化如此之快。
一旁的青叶也有些惊讶。
说完拉上沈芯竹便要离开小院。
“宋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沈芯竹坐上马车,探出头来,对着坐在马车前面抢了车夫活计的宋莺莺问道。
“实践自然是要去看诊。”
“可我从未看过,我行吗?”
“怎么不行,总要有第一次的,还有我不必害怕。”宋莺莺道。
这话倒是真给了沈芯竹一些底气。
马车在一家大型的医馆面前停了下来,上书《同心堂》三字,是上京数一数二的医馆。
“这医馆的馆主和我父亲有几分交情,我时常来这里学习。”随后又看了看沈芯竹的装扮,皱起眉头。
“你这身行头不太行,谁家医女打扮成这样。”随后将沈芯竹拉进医馆的后院,给她换了一身医女装。
一袭淡蓝色镶白边窄袖长衫,发髻也换成了最简约的样式。
“这样看起来好多了。”宋莺莺点了头,一脸的认真。
“再带个面巾吧,你生的太过好看了,会让百姓质疑你的医术。”说罢,取了一块面巾给沈芯竹戴上。
沈芯竹被这直白的话语惊到了,有些羞涩又感叹这宋姐姐还真是个耿直性子,这夸起人来,让人听着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来到医馆的大堂,沈芯竹发现这馆里也是有两位女医带着面巾,这面巾也不单单是遮掩容貌之用,也有隔离预防的功能。
“莺莺来啦。”有认识宋莺莺的医者向其打招呼。
“嗯,张叔好。”宋莺莺礼貌回应,又对着沈芯竹说道:“这里大部分人都认识我,你也不必紧张。”
“好。”沈芯竹有上辈子多年打工经验,适应的极快。
这整个医馆大堂的布局很有序,中间是一个个坐诊台,每个台子后面有一个坐诊的医师,病人在诊台前方排队就诊。
医师开好了药方后,病人拿着药方去取药处找药童取药。
今日坐诊医师并不多,就显得排队的百姓有些多了。
宋莺莺找了一个偏角落的坐诊台,将沈芯竹按下后,自己也坐在了旁边。
“这《同心堂》的馆主啊,是我父亲的朋友。《同心堂》的诊费是整个上京大医馆中最便宜的一家,所以来这看病的百姓最多。也最能帮你提高实践水平。等一下你先诊,诊完了,我再把一次脉,这样万无一失。我父亲从前也是这般带我的。”
有宋莺莺的托底,沈芯竹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放下了一些来。
还在排队的百姓发现来了一个新的医师坐堂,有一个排在队伍末梢的妇人想了想,便换了队伍,走到沈芯竹前方坐下。
她伸出右手放置到坐诊台前方的小垫子上,沈芯竹仔细给这妇人号了脉。
一边观察其面部,又让妇人伸出舌头,观察其舌色、舌苔。
“有何不适?”沈芯竹温柔开口。
妇人听到是这般年轻的声音,还愣了一下,她犹豫着说道:“头疼,身子也乏力。”
“嗯。”沈芯竹点点头,将她想到的药方,写在桌案之上的纸上。
在沈芯竹写药方之时宋莺莺对着那妇人道:“我也给您号一下。”
那妇人还有些奇怪,今日怎的还需看两个医师了,但又觉自己也没有吃亏,便听话伸出手。
沈芯竹写完后将药方递给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