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孩子落水了,快救人。”
人群吵吵嚷嚷着散开。
“救救我儿子,谁来救救我儿子!”
一身着红色袄裙的妇人站在河岸边大喊着。
沈芯竹站在桥上,孩子落水的位置刚好在她脚边,她迅速蹲在桥面上。
解下自己的披风,抓住披风的一头,将那披风的另一头抛至桥下,企图让那孩子抓住披风。
可惜那孩子似是太过害怕,挣扎的幅度很大,几次都错过了快到手边的披风。
“沈小姐,这样太危险了,他会将你拉下去的。”言风在一旁担心的喊道。
“你交给我,我来。”
言风说的有些道理,这练武之人自是比她力气大些,于是便将手中的披风递给了言风。
只是,那孩子却始终没有抓住披风。
沈芯竹在一旁心焦不已:“这样不行,他很快就会没力气的。”
岸边的妇人还在呼喊,也有热心的百姓拿着不知道哪里搞来的树枝,企图将那孩子拉回来。
眼看着孩子渐渐没了力气,沈芯竹知道不能再耽搁了。
她撸起袖子,便打算往下跳。
言风一把抓住沈芯竹的衣服,将手里的剑抛给她。
“不行!沈小姐你不能跳,我来。”
说完,便扑通跳了下去。
“哐当。”
“啊!”
在言风进入水中的那一刻,一个黑衣人火速的扛起了沈芯竹,朝着人群里钻去。
言风立马察觉到了不对,他一把将那孩子扔上了岸。
那原本还在哭嚎的妇人,没有去查看孩子如何了,反而是走向正在从河里往上爬的言风。
妇人手里突然就出现了一把寒光霖霖的匕首,朝着言风就猛刺而去。
言风一个翻滚躲闪开去,刀刃险险擦过脖颈,只在小腿处划出一道伤口。
言风没来得及查看自己的伤势,一掌向那妇人击出,妇人口吐鲜血晕在在地。
言风执眼望向桥面,此时那里已空无一人。
他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杀人啦!杀人啦!快跑!”
“救命!杀人了!”
“大家快跑!前面杀人啦!”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原本拥挤的街道更是变得水泄不通。
沈芯竹被黑衣人扛着一路狂奔,她努力让自己先镇定下来。
为何要抓她,她记得小说中的沈芯竹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难道是抓了来威胁爹爹。
或者是西陵渊?
最近和她有交集的人也只有他了。
但她还是要为自己的小命再挣扎一下,她开始和黑衣人商量:“大哥大哥,你是不是抓错人了!”
黑衣人没有回应她。
“大哥你是缺银子吗?我有银子,你放了我,我给你拿,刚那个跳河的是我同伴,他身上也有许多银子,我让他都给你,成不成啊大哥!”
黑衣人依旧无视了她的话语,只是一路往人群里钻。
所到之处,惊起路人一片骚动。
“前面怎么了?”上官静儿坐在之前的那家酒楼为客官们欣赏烟花准备的二楼观景台之上。
“好像是有人掳走了一个姑娘。”这人是从混乱的楼下来的。
“掳走了一个姑娘?怎么可能,这可是上京啊!”周围的几个看客不相信此人说的话。
“真的,听说还动刀子了。那姑娘穿的白衣,我之前瞧见过她。”
“你说什么!”
沈芯竹被扛在肩上,颠的想吐,但她克制住了。
她没有放弃挣扎,努力想着自救的方法。
她观察着黑衣人一路离开的路线。
突然发现现在的这条路有些许眼熟,她的脑子里灵光一闪。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喊道:“温酌!救我!”
她要赌一把!赌温酌还没离开!
树影婆娑间,从二楼高台飞下一人,那人手持折扇。
片刻间折扇被收起,扇柄冲着人群里的黑衣人直直射去。
扛着沈芯竹的黑衣人,面部被折扇狠狠击中,他后退两步,抹去脸上的血,看也不看来人一眼,对着周围喊道。
“还不上!”
话音刚落,从黑暗中跑出数人,个个手持长剑。
温酌毫不退却,一脚踢起路边摆摊的长凳,长凳飞起,砸向一个躲避不及的黑衣人。
温酌立刻夺了那人手中的剑,刺向身侧的另一个黑衣人。
刀光剑影交错间,黑衣人节节败退。
一人对着为首的黑衣人道:“此人是温酌,我们这点人不是他对手。不能再继续纠缠下去,主上还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