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驿亭。
客鬓不如堤上柳,数枝春动又青青。
周围的声音很安静,上官静儿的面色一点一点黑了下来。
过了许久田思云终于是想到的什么,她开口打破的这沉默:“这字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看。”
有与她较好的几个小姐,附和着她的话:“说不定是她早早就托人将这诗做好了,就等今日来用。”
“没错,没错,定是这样的,不然怎么突然能作出这般好诗。”
“就是,不然怎的这么久没出现,又突然变这般才华出众了,定是作弊了。”那人说的很是肯定,就仿佛她亲眼看见沈芯竹找人作弊了一般。
但所有人心知肚明,这字也只能算是一般罢了,算不上难看。
那诗更是绝妙,就是提前找人代写,这上京能有这般水平的人,少之又少。
“不如我们今日换个主题,也能防止某些人找枪手。”那小姐不屑的瞥了沈芯竹二人一眼。
沈芯竹自是没在怕的,看着这伙人跳梁小丑般的嘴脸还觉很是有趣。
“那便以天为主题吧。”田思云一脸得意的看向沈芯竹,仿若再说,怎么样怕了吧。
有小姐拿出了宣纸来,田思云一脸的嘲讽:“怎么样啊沈芯竹,要不要多给你些时间思考,你最后一个写也行啊。”
众人起哄哈哈大笑起来。
沈芯竹有些无语这些人幼稚的小伎俩,她起身上前扫开挡在桌前的两人,道:“还是我先来吧,也多给你们些时间思考。”
说罢便在宣纸上行云流水的写下:
溪边照影行,天在清溪底。
天上有行云,人在行云里。
周围的嘲笑声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田思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位说要换个主题在做一首诗的小姐。
都怨她,才叫这沈芯竹又出一次风头。
宋莺莺也在震惊的队伍中,她早知沈芯竹在学习医术上的厉害,不曾想她连作诗都这般信手拈来,却从未听她提起过,这般谦虚又有才学的女子,在上京竟是无人知晓。
此时上官静儿开口了:“原来竹儿妹妹往日里都是藏拙了啊,也怨我们不好,没能及时瞧出来,如今好了,若是没有思云妹妹这次的,大家还都被闷在骨子里呢。”
这时人群里又有人提议:“上官小姐说的对呀,而且这诗提在纸上甚是无趣,不若我们还是放纸鸢吧,这纸鸢还没放呢,最终头筹是谁还不一定呢。”
田思云赞赏的望向说话之人,点点头随即道:“说的有理,这会儿有些风,我们还是趁着这风放纸鸢吧。”
沈芯竹只是笑笑,她看到田思云和上官静儿那震惊加吃瘪的嘴脸,就已觉得那首多写诗没有白费了,值回票价!
放纸鸢这活动沈芯竹从未玩过,上一辈子她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和打工了,并没有过这种休闲的娱乐活动。
原主的记忆里,踏青时也多数是缠着温酌,没见原主怎么放过纸鸢。
宋莺莺见她手法很是笨拙,便在一旁指导起她来。
“你不会吗?要这样慢慢跑起来,待它飞起一些,再慢慢停下,放线。来你来试试,儿时母亲曾陪我放纸鸢。”
此时一道沉稳的男音打断了正在教学的宋莺莺。
“竹儿妹妹,不如让我来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