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坚持一下,就快到了。”
西陵渊面不红气不喘,同一旁的沈芯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芯竹此时已经将全身的重量全放在了西陵渊的手上。
她实在是没力气的,她感觉自己的脖子快要断了,这腿也仿佛脱离了身体一般。
她连说话的力也没有,只是机械的,认命的继续往上爬。
终于,她迈上了最后一阶台阶。
脚步一软险些栽倒在地,好在西陵渊一直扶着她,才让她没能丢上这个大脸。
上头已有宗庙的侍女,早早等在此处迎接二人。
接下来的这段平底,对沈芯竹来说已经是毫无挑战了。
她顶着那二十斤重的脑袋穿过了层层华丽的宫殿。
她无心欣赏这景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何时结束。
一路行来,为首的侍女让她跪她便跪,让她起她便起,磕了一个又一个头,迈过一个又一个门槛。
“芯竹。”
沈芯竹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唤她。
“结束了。”
“什么?终于结束了?”
“是,结束了,让侍女帮你把头发拆了。”
沈芯竹听到此话,都不等侍女动手,自己便迫不及待上了手。
抬手搞了半天文思未动,反倒是肩膀,好似要断了一般。
她认命松了手,“拆拆拆,速速叫她们来拆,刻不容缓,脖子马上要断了。”
西陵渊一个眼神,早就等在一旁的侍女立即上前。
三下五除二便卸去了所有饰物,沈芯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清明了。
她想把身上那繁重的衣服也脱了,但碍于礼数,她还是克制住了。
“你的东西本王已派人放去你的卧房。这正殿只有两间卧房,一间是本王的,一间是你的。你先回去休息片刻,半个时辰后,本王来接你。”
“还没结束?”沈芯竹不敢置信。
“嗯。”
沈芯竹垂头丧气,跟在侍女后头回了属于自己的那间卧房。
她一进屋,便将那繁重的衣衫也褪去了,一下倒在了那张硕大华美的床上。
“啊,感觉活过来了。”她就这么躺着,眼睛铮铮的盯着床顶,感觉自己好似在做梦。
直到她迷迷糊糊的快要睡去,突然听到了屋门被打开的声音。
几个侍女手里捧着托盘,进屋后将门轻轻带上。
为首的侍女自我介绍了一番,大概的意思就是。
她名唤素月,是这宗庙类似圣女的职位,后续的礼仪等流程都需听从她的安排。
“小姐,我们来为您卸妆更衣。”素月身后的侍女恭敬道。
“好好好。”沈芯竹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迎接下面的挑战。
侍女的动作很轻柔,妆面很快便被卸除干净。
只在最后,有一位侍女取了朱砂,在她的额间画上了什么。
头发也快速的重新梳整完毕,乌发半披未佩戴任何发饰。
“小姐请将衣服尽数除去,换上此衣。”
沈芯竹一看那托盘里,是一件素白色的丝质衣衫。
这,这,这,她伸手触摸上那件衣服时,便控制不住红了脸。
那衣料比她想象中还要薄一些,好在她将衣服拿起后,发现这料子并不透。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西陵渊方才是说过,他还要来接她的。
穿,穿,穿,这个见面吗?
这么刺激?
沈芯竹垂死挣扎:“只穿这个?”
“是。”侍女回道。
沈芯竹一闭眼,心一横,又不是没穿,怕甚。
那衣料上身后薄如蝉翼,极为亲肤,舒适异常。
若不是现在这么个情况,她一定是爱死这衣衫了。
穿着这衣服真是毫无安全感可言。
就在她忐忑之际,她听到了那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门口便停下了,只听外间的人缓缓开口:
“芯竹。”
沈芯竹一激灵,该来的还是来了。
侍女将门打开,她视死如归的走出屋子。
就见西陵渊也穿着她相同衣料的服饰,透过薄薄的衣衫,还能清晰的看到他轮廓分明的肌肉线条。
天!她要流鼻血了!
沈芯竹火速收回目光,垂着头不敢多看一眼,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西陵渊的神色。
“跟上本王。”西陵渊声音透着一丝不自然在前方带路,沈芯竹紧张的跟在后头,与他隔开了不远不近的距离。
后头素月同沈芯竹解释:“从今日起,每日申时到酉时王爷与小姐要去瑶池沐浴净身,以示虔诚和净化身心,一连五日,待进入池子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