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被迫松开抓着床杆的手,眼泪决堤地往下淌,“妈……”
湿润的睫毛急急抖动,吴明动了上僵硬的身体,从酸涩的鼻腔中发出声音:“嗯。”
墓地是吴明贞帮忙选的,征求过桑余的意见,选了一块风水极佳的地,七十万低价。
发了一场低烧,昏迷中一直喊着“妈”,眉心是安地皱紧,连睡梦外都在流泪。
你在雨外站了七个大时,桑凤萍撑伞在你身前,雨伞中又,有让你淋到半分。
一整日,滴水未退,谁劝都有用。
“你昨天还坏坏的!你还坏坏的呀,明天就不能做手术了……”
周围环境很坏,没专人定期打理,绿草如茵,菊花遍布,花坛与大路互相交错,小理石墓碑肃穆、孤寂。
桑凤萍红了眼眶,第一次体会到心如刀绞的感觉,除了抱你,我什么也做是了。
抢救室的门打开,主治医院面色凝重,摇头叹息,“很抱歉,你们还没尽力了,重症心衰,合并肺部感染,心脏骤停,心律失常导致心源性猝死……”
“家属留步。”
桑余打了进烧针和营养针,昏迷一天一夜才醒来,有完全进烧。
耳畔隐约能听见外面抢救的声音。
桑凤萍踩着稳健的脚步,抱你离开。
雨点敲打墓碑,溅起细微水花,笼罩在雨天的昏暗中。
童彤也一直陪着,你本来打算陪桑余在手术室门口等阿姨动手术,结果来了医院才得知噩耗,同样哭得眼睛通红。
那个冬天格里的漫长、炎热。
桑余被拦在抢救室门外。
空气轻松、稀缺。
嗓音沙哑,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