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的气息逐渐胶着,热气扩散。
席靳白不间断地吻她脖子和锁骨上。
桑余推了推他,“还没洗澡。”
“嗯,我抱你去。”席靳白停下动作,拦腰抱起她朝浴室走。
很快水流声响起,掩盖缱绻的喘息和欢愉声。
一个小时后浴室门才打开。
桑余瘫在席靳白怀里,周身氤氲水汽,皮肤染上一层殷红,像熟透的水果,诱人品尝。
床面微微塌陷,丝滑的被褥毫无阻隔与肌肤相贴。
床单和被套换得勤,上面总是残留着清新好闻的洗涤剂氛香。
她裹着被子,侧脸蹭了蹭枕头,舒服得毛孔都张开。
难怪都说由奢入俭难,睡惯了奢华的床上用品再睡别的,恐怕一时半会儿都适应不了。
桑余突发奇想,掀开莹亮的眼眸问:“我能不能把四件套也带走?”
席靳白捏捏她的脸颊,失笑道:“我让人买新的寄到港岛。”
“也行。”桑余弯起唇角。
相拥躺了会儿,席靳白倏然出声问:“休息好了吗?可以继续了?”
“啊?”桑余眼里掠过诧异。
不是都结束了吗?
席靳白眉梢轻扬,眼神灼热地凝视她,“宝贝,你不会觉得两次就够吧?”
“……”
昨天她例假刚结束,算起来足足有六天没做,今晚注定难眠。
对于这件事,他乐此不彼。
思绪迷离间,低哑磁性的声音灌入她耳朵里:“宝贝,穿上衣服好不好?”
桑余狐疑,“嗯?你不是要……”
“穿衣服也不影响。”席靳白亲亲她的耳垂,呼吸喷洒而出。
仿佛有根紧绷的线在两人之间拉扯。
桑余反应了好一阵才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拒绝:“我不穿。”
那种衣服实在太羞耻了。
席靳白侧躺在她身边,单手撑头,右手抓了一缕她的发丝来玩,动作漫不经心,透着几分狎昵,“你说会想我是骗我的吧?”
桑余撞上他的视线,被深不可测眼神牢牢拴住,心尖莫名发紧,“才没有骗你。”
声音软绵无力,夹杂几丝凌乱的气息。
席靳白喉结轻滚,压下上涌的欲念,指尖移至她下颌处,指腹缓缓摩挲,“我们接下来两个星期都见不到了,不能配合我一回,嗯?”
他态度一软,桑余就犹豫了。
熟知她吃软不吃硬,拿捏人心这一套席靳白炉火纯青,商人的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桑余挣扎一番,没有明确拒绝,但也没有答应,“我累,不想动。”
席靳白知道她这是松口的意思,立即说:“不用你动,我帮你穿。”
“……”
最后在桑余半推半就下,席靳白得偿所愿。
衣帽间的落地镜前有个小沙发,原本是换衣服坐的,却在今晚解锁了不一样的用途。
席靳白选的透明网纱款,面料薄如蝉翼,仅用两根细带挂在脖颈上,半掩不掩,最是抓人。
所有的理智全线崩盘。
一同登上云霄,又坠入深渊。
结束后是凌晨三点。
那轻薄的面料被抛弃在地,肩带已被扯断。
桑余又困又累,撑不住睡了过去。
席靳白收拾完残局才回床上抱着她一同入睡。
这一觉睡到上午九点。
光线从窗帘缝隙中挤进房间,倾斜地落在床上。
桑余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又迷迷糊糊阖上。
像只没睡够的小猫,眷恋地蹭着被窝。
席靳白掐着点进来喊她,弯腰站在床沿,隔着被子轻拍她的臀,“起床,宝贝。”
“困……”桑余嘴里含糊着。
席靳白拨开她脸上的碎发,提醒:“再睡飞机要晚点了。”
桑余迟钝地接收信号,霍然清醒过来,“几点了?”
晚上放纵太过,嗓子都哑了。
“九点过十分。”席靳白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壶倒了半杯温水喂给她喝。
干涩的喉咙终于得到缓解。
桑余浑身发酸,骨头缝都是软的。
席靳白伺候她穿衣服,起床洗漱,替她梳头发。
售后服务相当到位。
但桑余只要一想起夜里的种种画面,就恨不得把头埋起来,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席靳白抱她下楼吃早餐。
期间,桑余默默地低头吃虾饺和奶黄包,偶尔端起牛奶喝一口,除了咀嚼的声音餐桌上很安静。
席靳白起得早,已经吃过早餐,八点还开了堂线上会议,九点刚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