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江南那繁华锦绣之地,时任巡抚的俞谦正于府衙之中,与一众豪杰相聚。这府衙位于繁华街市之旁,四周绿树成荫,环境清幽。
俞谦对着徐鸣皋等众人说道:“我如今到这江南巡抚任上,却有个恼人的难题,那宸濠意图叛逆,不仅与宦官刘瑾勾结,还在各处悄悄布置兵马,其党羽众多,所谋之事甚为周密。我虽察得了不少,可凭我一己之力,实难将其制服。诸位皆是英豪,心怀义侠,还望能体谅朝廷日夜为这等忧患所扰,怜悯万民于水火之中的痛苦,将那奸藩的羽翼,依次剪除。下官定会将各位的英勇事迹记录在案册之上,日后呈交朝廷。诸位虽不图那功名富贵,但若能因此在史馆中留名,也能成就千载芳名。但切记,务必要察听清楚,切不可误伤了良善之人。”王守仁听了,以手加额,深以为然。徐鸣皋同了众弟兄一齐拜领宪命。俞谦遂将各人名姓籍贯,仔细地记录在册。徐鸣皋说道:“还有内兄狄洪道并徒弟王能,不日即将赶到,也望能预先录入。”俞谦听了,当即赠予他们八块银牌,牌上刻着“除奸锄恶”四字,说道:“这便是我的暗号。”各人拜谢过后,俞谦吩咐在这府衙后院摆酒款待。
席间众人谈起韬略武艺,徐鸣皋等对答如流,尽显英雄本色。俞谦大悦,又勉励了众人一番。而后徐鸣皋拜别回舟,一路沿着江南的江河,直到镇江而去。
且说这镇江城,繁华热闹,人来人往。在城中的张家旅店,店主人张善仁正忙碌着。忽然,他瞧见远处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徐鸣皋。徐鸣皋生得剑眉星目,双目炯炯有神,似有光芒射出。鼻梁挺直,犹如山峰耸立,一张脸庞轮廓分明,线条刚毅。身材高大而挺拔,犹如松柏傲立,双肩宽阔有力,仿佛能担起千钧重担。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更显身姿威武不凡。
张善仁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说道:“徐大爷,昨夜狄大爷同了一位壮实的爷们,还有一位娇美的女客,皆到小店来投宿,现在里面歇息着呢。”徐鸣皋听了,心中大喜。恰好王能从里面走了出来,众人便一并进入店内。
这店内布置得虽不奢华,却也整洁干净。徐鸣皋疾步上前,见了云阳生,纳头便拜,并与红衣娘相见。众弟兄也都纷纷见礼,各自坐下。
狄洪道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目光炯炯,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云阳生身穿一袭淡蓝色的长衫,腰间系着一根白色的腰带,更显得身姿修长。他面容清俊,双目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悉一切。此刻,他微微皱着眉头说道:“徐兄,此次我们前往金山寺,定要谋划周全,想出个妥善的计策方可。”徐鸣皋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全仗师父安排,弟子定当奉命行事。”
云阳生接着说道:“他们人多势众,而我们寡不敌众。就算你一人能以一当百,也需相互照应。务必要做到里应外合,一同动手,才有破敌之望。倘若一路莽撞地杀到里面,且不说那寺中机关重重,容易迷失路径,一旦陷入无处施展武艺的困境,被他们用火攻之术袭击,岂不是要全军覆没!再者,寺内房屋众多,即便能战胜他们,或许也会有弟兄折损。我与你若落了单倒还无妨,可若是功夫稍逊一筹的弟兄,恐怕就有性命之忧。”
一枝梅身着黑色劲装,腰间别着一把短剑,他身形矫健,目光坚定,剑眉斜飞,面如冠玉,嘴角总是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透着几分潇洒不羁。
红衣娘今日身着一袭绣着牡丹的红色长裙,她亭亭玉立,眉如远黛,目似秋水,朱唇轻启道:“让我佯装烧香之人,进入寺内,探听地室中的众女子,或许她们能知晓一二。即便不知详细情形,也定能探出个大概。”
云阳生点头道:“也可使得。既然如此,我们明早清晨,一同前往那金山脚下。你先行一步,我们随后跟上,约定午时三刻,里外同时动手。”遂将众弟兄逐一安排好行进的道路,各人依计而行。
当日徐鸣皋备下丰盛的酒席为众人接风,他仔细打量那云阳生,见他年纪约有三十出头,白面无须,举止文雅,周身散发着儒雅之气;头上戴着一顶匾折巾,身着淡黄袍子,宽长的衣衫随风飘动,倒好似个怀才不遇的秀才。徐鸣皋心中暗自思忖:他究竟有何本领,能在那十三人之中位列第三?于是问道:“尊师一十三人,各人皆以‘生’字为名;家师七弟兄,皆以‘子’字为号。不知这世间除了七子十三生这二十位高人之外,可还有精通剑术之人否?”
云阳生微微一笑,目光中透着睿智,说道:“多着呢!江南有那仙风道骨的黎杖叟、貌若天仙的碧桃仙子,江西有那行踪神秘的嚣嚣和尚,河南有武艺高强的韦士奇,浙江有空空儿,其轻功独步天下,广西有深不可测的履冰道长,湖北有智谋过人的东郭居士,粤东有佛法高深的野鹤禅师,还有那来自异域的番僧跋罗难陀,种种奇人,不胜枚举,又何止二三十人?只是他们大多隐居于世,不肯轻易展露身手,寻常之人,自然难以知晓。”
徐鸣皋听了,不禁脸上泛起红来,为自己的见识短浅感到羞愧。众人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