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我不肯给,你还要强抢不成?”
赵崇信听出了田寻来言辞中的胁迫之意,语气低沉地质问道。
“老赵,我并不想破坏我们数十年的情谊,但如果你因听信你女儿的话而对我产生猜疑,不肯交出这批古董,那我也只能采取强硬措施了。
你要记住,你是从倭国归来,还在那里娶了一位倭国女子,并在那里生活多年。
鉴于我国民众对倭国普遍存在的敌意,我只需一个电话,就能令你连同这批物品一起遭到扣押。
届时那些古董,我可以以疑似非法文物为由予以没收,而你甚至可能因此锒铛入狱。”
田寻来犹如亮出底牌一般,彻底撕下了伪善的面具。
此言一出,赵灵果全家无不愤怒至极,方天亦满脸冰霜。
他们低估了田寻来的卑劣手段。
然而,却也不得不承认,田寻来所言的确极具震慑力。
不论他是省城来的官员,还是普通百姓,只要在机场扬言赵灵果一家与倭国有密切关联,都会给其家庭带来巨大的麻烦。
这种局面,即便放到二十年后的未来,也不会有任何改观。
因为在大夏人心中,对倭国的厌恶和敌视根深蒂固。
“哈哈,我还真是头一次遇见像你这般无耻之人,不过邪终究不能胜正,今日有我在,你想威胁赵叔,简直是痴心妄想。”
方天跨步向前,冷笑着直视田寻来。
“小子,我本不愿把事情闹大,但你若硬要插手此事,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毕竟我国人民对于卖国求荣者是深感痛恨的,你若因此招致祸患,休怪我没提前警告你。”
田寻来毫不把方天放在眼里,冷嘲热讽道。
“老贼子,那我也好心提醒你,最好是现在滚开,否则如果我动怒,不止今天这批古董你拿不走,我还能让你自食苦果。”
方天眼中杀气一闪而过,他有足够的把握说出这样的话。
“找死!我现在就……”
田寻来正欲掏出手机求助,却被方天一把夺过,紧接着一拳砸在他脸上,使其瞬间昏厥倒地。
“混账东西,你竟敢打我爸,你……”
田光目睹这一切,惊怒交加,但他同样未能逃脱方天的制裁,只一巴掌便被打翻在地。
尽管托运部大门外人流不断,但大夏国民向来崇尚少管闲事,无人上前询问方天为何动手伤人。
方天将昏厥的田家父子丢至一旁,然后对方崇信道:“田叔,最初您与田寻来的联系都是通过书信吧?如果您保留了他的信件,请交给我,我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只要有田寻来的亲笔信函,就可以揭露他冒充方崇信名义捐赠古董的事实,同时也能证实他骗取方崇信古董以谋私利的行为。
“罢了,方天,毕竟我和他曾经也算是朋友一场,就……”
方崇信虽对田寻来的行为感到愤慨,但仍不想做得太绝情。
“田叔,假如刚才田家父子稍存一丝悔悟和羞愧之心,也就不必对他们痛下杀手。但他们面目可憎,倘若今日轻易放过他们,只怕明日他们就会将你们一家的信息公之于众,届时即使你们清白无辜,也会有些头脑发热之人打着反倭口号,对您和您的家人造成伤害。”
方天历经两世沧桑,深知人性险恶。
面对赵崇信这样的老好人,一旦有了倭国的牵连,他人要陷害他,易如反掌。
“对啊爸,纵虎归山,必有后患,田家这些年一直挥霍着您的财产,今天还想再度将您当作冤大头,实在是罪有应得。”
赵灵果赞同道。
赵崇信面露挣扎之色,看了看赵灵果,又望了望妻子,终于点头道:“好吧,为了我们一家安宁,我就做一次狠心人。”
赵崇信随后将他与田寻来多年来往的信函和照片交给了方天,这些足以证明田寻来的卑鄙行径。
这些物件,原本是两人友情的见证,如今却成为结束两人友情的铁证。
方天拿到这些资料,当着赵崇信的面,拨通了国家文物局庄正凯的电话,详细陈述了今日之事。
电话中,庄正凯立即下令钱塘省文物局对田寻来进行彻底调查。
显而易见,在确凿证据面前,田寻来的下场已然注定,他家中的各种非法所得,也将被彻底清查并收缴。
赵崇信心中仍有不忍,但也明白田寻来确实是咎由自取。
方天松了口气,对方崇信表示感激,并承诺近期还将有一批古董捐给国家博物馆后,才结束了通话。
这一系列操作让赵崇信看得瞠目结舌,他没想到方天竟然有着如此强大的影响力,竟能直接与国家文物局高层取得联系。
当接过赵崇信托运的货物时,尽管方天早已有所预料,但看到货物数量之庞大时,仍不禁愕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