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中,一片宁静,先前苗瑞斌提到老谭儿子的时候,老谭的表情就有些不易察觉的波动,可当苗瑞斌再一次说出他儿子的样貌时,老谭终于是克制不住自己了,甚至于脸部的肌肉可是情不自禁的跳动了起来,老谭留给很多人一直以来的印象都是镇定自若,处事不惊,这也几乎成了他的一个标杆,可是今天的老谭明显的淡定不下来了,已经暴躁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强行的被两边的警察给按着坐下了。
这恰恰就是苗瑞斌非常想看到的画面,间接的说明老谭已经渐渐的掉进了他设计好的圈套当中,那个照片上的男孩就是他老谭的儿子。
老谭大口的喘着气,关于儿子的情况,整个一河镇除了老方,其他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惊讶于这个苗瑞斌消息灵通,他是怎么知道的?不可能的呀!
“苗瑞斌,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老谭的口气已经坚硬了起来,不再是之前的那种神情自如镇定的模样,情绪变得莫名其妙。
这下轮到苗瑞斌开始神情自若:“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我知道你对你儿子的感受非常的在乎,大概你儿子不知道你的情况吧,我也想象不出你儿子看到你现在蹲在大牢中回事怎样的一副表情?”
“你……苗瑞斌!你xx妈别拿我儿子说事,有种你什么都冲着我来!是谁告诉你这个消息的!快说!到底是谁告诉你的!”老谭忍不住站起来暴吼道,面对苗瑞斌就像是面对杀父仇人似得,他更想知道苗瑞斌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
“我让你儿子过来看你不能说明什么,只是让你儿子看清楚一个现实而已,你知道瘸子的手上沾染了多少的鲜血和生命
吗?你这样偏袒他,我就让你儿子看清楚你的真正面目!”苗瑞斌意识到,儿子对于老谭来说就是一个致命的软肋,这一点足以能够让老谭兵败如山倒……
“好,苗瑞斌,你狠……”老谭竟也找不到别的话来回应苗瑞斌,只是咬牙狠狠的瞪着苗瑞斌,面对苗瑞斌抛出的杀手锏,他却是束手无策。
老谭忽然探出一口气,眼神中满是担忧:“求你了,求你别去找我儿子,行不行?”
苗瑞斌内心松了口气:“不找可以,告诉我瘸子的消息,瘸子在哪里?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老谭的坚韧已经悄然变成了一种无奈,看样子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这也越发的让苗瑞斌好奇,那颗悬着的心早就吊到了嗓子眼没,瘸子给他留下的神秘感越来越浓厚,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他给解开。
胜利的天平已经悄然来到了苗瑞斌这边,这一点在另一个房间中的林海涛一般警察自然全部都看在了眼里,苗瑞斌出奇招将住了老谭让他们几个人目瞪口呆,尤其是那老谭儿子的事情,更是神出鬼没,让他们无从解释,在他们看来,苗瑞斌的神秘感要远远超过于那瘸子。
苗瑞斌翘着大腿喝了口茶:“好吧,老谭,你也是聪明人,现在对于我们来说也就只有这两个可行性的方案了,二选一你自己做个选择,如果让我来做选择,只有将你儿子请过来参观一下你的现状了……”
这一次老谭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差不多十分钟后,老谭终于重重的探出一口气:“苗瑞斌,你让我好好的想一会……”
苗瑞斌给了个手势:“行,你考虑一下,我就在这
儿等你的回复。”
老谭一只手撑住下巴,闷着头在那儿沉思,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他也一直都是保持着那个动作,在别人看来是一个很简单的选择,从老谭的表情中好似一番生死诀别一样。
苗瑞斌也不着急,今天审讯的结果,他已经很满意了,现在老谭已经被他给攻克了,今天老谭必须要给一个交代。
临近中午的时候,老谭终于抬起胳膊上的头,先是咳嗽了一声:“苗瑞斌……”
苗瑞斌精神大振:“老谭,做出什么选择了?”
“你去把我儿子带来吧反正我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老谭阴沉着脸,终于做出了他自己的选择。
苗瑞斌郁闷了,考虑了这么长的时间,就给了我这个选择,我那你儿子来威胁就是想你能够妥协说出关于瘸子的秘密:“你什么意思?老谭,真要你儿子见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吗?”
“苗瑞斌,你赢了……”老谭长长从出了一口气说道:“我承认我输了,我老谭也输在你的手下也不算丢人。”
先后两句话在常人听来表达着两个意思,苗瑞斌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很有可能就是老谭出言试探自己的一种可能性。
“那好,既然老谭你做出了这个选择,我就尊重你,下午吧,下午你们父子俩就能够相见了。”苗瑞斌站起来转身给了监视器一个手势,这个手势是给监控室的林海涛看的,也是给老谭看的。
老谭忽然打断道:“等等,苗瑞斌,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
苗瑞斌装作不明事理:“老谭,说白了,你不还是不想说出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