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菲儿瞬间语塞，盯着戚然良久没能说出话来。
“怎么？”
戚然看她，像是不敢相信：“不是吧不是吧？五千万都没有？”
杨菲儿缓了又缓，才从戚然过于直白的表述中回过神来，她拧眉道：“给你五千万，你就会离开纪淮哥哥？”
戚然摇头：“也不一定，如果纪淮愿意出更高的价钱留住我，那肯定是价高者得。”
“你！”
杨菲儿瞳孔炸裂，简直不敢相信，戚然能说出这种鬼话。
她咬紧了牙关：“纪淮哥哥真是瞎了眼，才会留你这种唯利是图的女人在身边。”
“你这么骂他，不怕他听到生气吗？”
杨菲儿刚欲回答，就看到戚然冲她身后打了声招呼：“纪淮，你来了？她刚刚骂你瞎了眼，你听到了吗？”
杨菲儿呼吸一滞，整个人都僵直在原地，她缓缓回头，在看到纪淮后，心头又是一梗。
慌忙解释道：“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她胡说八道，在诱导我。”
但她实在高估了纪淮对她的在乎程度，纪淮甚至都懒得理会她口中的‘评价’，只道：“杨叔叔在找你。”
“哥哥。”
杨菲儿软着嗓音，娇滴滴地央求：“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往心里去。”
纪淮神色漠然，看向杨菲儿的眼神里，不夹带丝毫感情。
看着眼前诸多冷漠的纪淮，杨菲儿忽然有些委屈，她红了眼眶，声音似带了哽咽：“哥哥，我究竟要做到哪一步，你才会拿正眼看看我？”
“你对我百般嫌弃，就是为了找一个被戚家逐出门，进了娱乐圈到处惹是生非，一无是处的女人吗？”
说着，杨菲儿忿忿不平地指着戚然：“她哪点比得上我？”
纪淮眼神蓦地阴沉：“她哪点都比你好。”
眼看着要被推出来当挡箭牌，戚然猛地警惕，她先是拽了拽纪淮的袖子：“人家是小寿星，给点最起码的尊重。”
又横插一杠，挡在纪淮和杨菲儿的中间：“小恋爱脑，你清醒一点，你的生日晚宴上到处都是来往宾客，怎么着？要被看笑话？”
平心而论。
杨菲儿长得很可爱。
小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委屈时，眼眶泛红，看起来愈发可爱。
有点像戚然小时候玩过的小芭比娃娃，想来，她在杨家是备受宠爱长大的。
经提醒，杨菲儿迅速把情绪憋了回去，她深吸一口气：“我才不会被看笑话。”
戚然颔首：“那当然，你可是最知书达礼的小公主。”
杨菲儿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似没想到，她们明明是对立面，戚然对她却没有一丁点防备和不喜。
身后又有人在喊，杨菲儿顾不得思索太多，匆匆看了戚然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她走后。
戚然看向纪淮：“你跟她认识了很多年？”
“嗯。”纪淮颔首：“从父母辈起就认识。”
“这么多年的关系，好歹对人家友善些嘛！”
纪淮皱了皱眉：“她很烦。”
“可是她很可爱，像个芭比娃娃。”
纪淮下意识接：“没有你可爱。”
戚然伸手去拿吃食的手一顿，转头看向纪淮：“这没别人。”
“什么？”
下一秒，纪淮反应过来，他再次皱眉：“我没有拉你出来挡枪。”
“尝尝这个，这个好好吃。”
戚然端着餐盘递到了纪淮面前，眼含期待地看他，并没有要接话的意思，或者说她甚至都没有认真听纪淮说话。
纪淮略有些无奈，接过了戚然手里的餐盘。
“还有那边也有两样巨好吃，我带你过去。”
“好。”
一众推杯换盏，利益交换之中，只有纪淮和戚然埋头干饭，说不出的松弛感。
“快快快，尝尝这个，这个也好吃。”
戚然拽了拽纪淮的袖子。
恰在此时。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片哗然之声。
戚然抬头，循着众人的目光望去，而后，就看到了穿着一袭古典优雅的拖尾式黑色礼服的戚千亦。
礼服勾勒着她近乎完美的身形，极其优越的头肩比、曼妙的身姿，白皙纤长的天鹅颈，以及自身不经意间弥漫出来的超强气质，无一不令她闪闪发光。
跟她一起来的纪永言，亦帅出了一个新高度。
二人站在一起，仿若一对璧人。
戚然能很清晰地感受到。
从二人进来的那一刹那，整个晚宴现场的气氛都发生了变化。
他们身上，似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