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中艰难度日,一连咨询了数个律师,而他们给出的答复,全部都是‘不可能全身而退’。
她刚刚大学毕业,花儿一样的年纪,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断然承受不起任何意外。
直到现在。
她终于明白过来,谷丽桦心知纪淮难缠,才故意在她面前说那些话,拿她当枪使。
她现在出了
事,把电话打去谷丽桦那,谷丽桦除了推三阻四就是不在服务区内,明摆着是在躲她。
这一认知令她恼怒到抓耳挠腮。
对自己的行为悔不当初。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听信谷丽桦,去踢纪淮这块铁板。
送走最后一个律师。
律师那句‘如果你想毫发无损,就只有跟对方协商,请求对方撤诉,这一种方式。’在脑子里来回飘荡。
让纪淮撤诉,光是想想,就觉是天方夜谭。
除非
她能给纪淮一个不得不撤诉的理由或是砝码。
徐嫣一夜未睡。
直到翌日晨起,灵光乍现,她捕捉到了关键求生点。
跟她一样整晚没合眼的还有向浩淼。
受纪淮‘胁迫’,他不敢再耽误工作,只能晚上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他无法相信,一个看起来纯真无邪,且还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女生,能有那么深的心机,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他玩得团团转。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抵达剧组。
戚然化好妆,跟向浩淼打了个照面后,吓了一大跳。
“你搞什么?”
“没什么。”
向浩淼叹了口气。
“昨晚没睡觉?你要不要照照镜子,你虚得很鬼一样。”
“虚就虚吧!”
向浩淼又叹了口气。
戚然:“……”
“看来昨天的拍摄任务还是不够重,今儿我会跟纪淮打声招呼,他不插手,全由你来搞。”
向浩淼终于不叹气了,他猛然看向戚然:“你还嫌我死得不够快?”
戚然把手里的剧本
卷成圆柱,在向浩淼头上敲了一下,扬声不满道:“我是怕你因为徐嫣死得太快,让你尽可能的把心思都扑在工作上。”
向浩淼:“……”
“我是不是太蠢了?”
“没有。”
“那我为什么会被徐嫣玩得团团转?”
“可能因为你有一点点蠢。”
向浩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