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亦脸上的泪，又替她拂去遮挡她视线的碎发：“没关系的。”
戚千亦脸上脂粉未施，头发也乱糟糟的，衣着更是朴素到了极点。
即便如此，也无法遮挡她的美貌分毫，她美得极其扎眼，仿佛一颗剥了壳的鸡蛋，眼睛又大又好看，脸蛋又白又细
嫩。
阳光笼在她身上，衬得她白到发光。
饶是戚然看过她很多次，也还是有点看呆了。
但没等戚然看多久，她的肚子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她有种她要是再不吃饭，马上就会饿死在这儿的预感。
“你能请我吃个面包吗？”话刚出口，戚然才想起来，现在的戚千亦应当很拮据，她连忙补了句：“馒头也行！”
戚千亦下意识抓向口袋里少得可怜的钱，对上戚然的视线，她用力点头：“我带你去吃。”
“谢谢。”
戚然要哭了。
她还得想办法回去，千万不能饿死在这儿。
路过徐乾时，戚然用力踩着他的身体走了过去，对上戚千亦的眼神，她道：“我没力气，你要来踩踩看吗？他人虽然恶心，但当垫脚石勉强还行。”
戚千亦颔首，但并未如戚然所言去踩徐乾，她四下看看，视线最终定格在一块砖头上。
她捡起砖头，用力砸在了徐乾头上。
‘嘭’得一声。
徐乾的后脑勺和砖头来了个亲密接触，鲜血瞬间溢出。
戚然瞪大了眼。
像是以为戚然害怕，戚千亦解释道：“我有分寸，不会打死他，只是让他吃点苦头而已。”
戚然朝戚千亦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许道：“牛逼！”
还得是戚千亦，人狠话不多。
见戚然没有忌惮她心肠歹毒，戚千亦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而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倘若戚然知道戚千亦此时的想法，必定会十分无
奈，并斥责戚千亦‘想太多’，徐乾这种渣滓，给他一砖头都是便宜他的！
要不是戚然实在没力气，她都想上去再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