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不明?”他脸色一寸寸的沉了下来,阴沉似墨,“不是早就安排了兄弟在江边的游艇上吗?怎么还能把人弄丢了?”
“是老九他们……他们没事儿在游艇上喝了点酒,然后打牌,以至于事发之后他们半天才反应过来。等他们……等他们过来的时候,车早就被冲走了。要不是我……我擅长游泳,只怕……只怕也死……”
霍琛不等赵鹤一句话说完,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直接将人踹到墙上,最后反弹回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噗……咳咳……”
赵鹤趴在地上,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
但他不敢挣扎,立马爬起来跪在地上,“大哥,是我把事情搞砸了,你想咱们惩罚怎么惩罚吧。”
霍琛气的咬牙切齿,随手抄起桌子上的玻璃杯,重重的砸在赵鹤的头上,“玛德,废物,这点事儿都办不好!”
扑通,扑通。
病房里其他几个兄弟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低着头,谁也不敢再说话。
霍琛气的紧握着拳头,但因为左手伤了大动脉,他一使劲,白色纱布上就沁出了血,顺着手指尖滴落在白色地板上。
他一手叉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一想到宁薇此刻仍在江水里泡着,下落不明,便一腔怒火,恨不得能杀了他们才好。
“老九他们呢?”他问。
赵鹤战战兢兢的回道:“老九他们自知坏了您的计划,已经自断两根手指,跪在刑房等着受罚。”
“受特么什么罚?宁薇如果死了,就让他们陪葬!找,现在就去给我找,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宁薇,无论生死!”
他雷霆大怒,一脚踹在桌子上,硬生生把玻璃桌子给踹碎了。
因为过度愤怒,身上几处刀伤裂开,溢出鲜血染红了纱布。
“是,我立马吩咐他们。”赵鹤捂着胸口,拂袖擦拭着唇角的血渍,跟着几个兄弟一起离开病房。
霍琛愁容满面,在房间来回踱步。
这时护士过来了,见到病房一片狼藉,刚想训斥什么,可对上霍琛锐利如刀锋的眼神,立马噤声。
伸手指了指他身上的纱布,“先生你别激动,身上的伤口又撕裂了,赶紧躺回去休息,我给你重新包扎。”
……
两天后。
京城,东姚镇,镇医院。
昏迷了整整两天的宁薇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入目便是白色的房间,鼻息间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
她躺在地上,只觉得浑身发热。
“醒了?”
这时,耳旁响起一道声音。
宁薇偏着头看过去,只见床边陪护椅上坐着一位身着卡其色风衣的英俊男子。
他一头黑色短发,梳着侧背头,穿着黑色针织毛衣,外套一件卡其色风衣,整个人器宇轩昂,剑眉星目,俊朗无比。
很帅的男人,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
“你是……?”宁薇脑子有些懵,只觉得像是生锈了似的,半天都转不动,也想不起他。
“我是谁不重要。”
男人靠在陪护椅上,“既然醒了,就跟你家人联系一下吧。”他将一部新手机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