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宁将军是宁家人,您只拦下他即可,您这般大剌剌的指出来,就不怕他报复您吗?”
上官九有些意外的瞥了弘觉一眼,“京都的关系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阿弥陀佛,贫僧常在京都行走,这些高门大户的关系喜好自然得知道。”
所以说哪有什么天作之合,全都是人情世故,他要是玩不转这些,早就在京都混不下去了。
“本座又不指着他们吃饭,无需知道。”
上官九沉着脸,看向房门,看这架势,这一天一夜是要自己守在这里了。
弘觉被首领的气势震慑到了,想了半响,顿时明白了。
千机卫是靠着皇帝吃饭的,所以这位满京都只需要讨好的只有皇帝了。
哎,还真是同人不同命。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间到了第二天。
在这期间,上官九一直守在门口,就连弘觉也没有离开。
宁何回来了两次,对着上官九咆哮一顿,可惜他打不过上官九,说不过弘觉,每次都是被上官九丢出去。
眼见快要到了叶安安说的期限,房门依旧没有打开的倾向。
这一下就连上官九也有些心浮气躁,不过他面上却不露分毫。
就在上官九和弘觉都生出怀疑之心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马蹄声,紧接着一阵地动山摇。
“大,大人,莫不是异族打过来了?”
弘觉抓紧念珠,心中直念阿弥陀佛。
“不会,宁何不会那么废物,而且我们的人没有传回消息。”
话虽如此,但上官九捏着佩剑的手还是紧了紧,这里是边城,离异族太近了,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上官,二皇子如何了?”
一阵踢踏的脚步声过后,上官九看着面前出现的男子,立刻拱手道:“周将军。”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安安还在替二皇子治疗。”
“胡闹,安安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治伤。”
周镇边抬脚就要往屋子里走。
“周将军。”
上官九拦在周镇边面前,“四小姐叫您一声舅舅,就算为了四小姐,您也该相信四小姐才是。”
“我不是不相信安安,但兹事体大,上官九周家可没得罪过你,你为何要这么害安安。”
周镇边听宁何说叶安安给二皇子治伤,差点没厥过去。
如果安安真的要惹乱子,他拼了这个将军不做也能保安安周全,可这皇上的儿子要是给治坏了,就算把他搭进去也救不了安安啊!
“周将军,安安不是普通的孩子。”上官九瞥了一眼身后跟上来的人,压低了声音,“我这一路,如果没有叶安安,可能到不了这里。”
周镇边狐疑的看着上官九,上下打量着他,似是在考虑他的话的真实性。
宁何冲进来的时候见周镇边没有如他想象那样,直接冲进去将二皇子解救出来,顿时急了,“周将军,您还等什么呢!他们都是跟叶安安是一伙儿,就是想谋害二皇子。”
“宁何!”
“宁将军!”
宁何一愣,不知道为何周将军会对他这般疾言厉色,“周将军,我说错了吗?他们……”
“宁何,不管是周家还是叶家都对陛下忠心耿耿,安安还是二皇子的表妹,她有何理由谋害二皇子。”
周镇边压迫感十足的视线盯着宁何,一字一顿的说道:“驸马失踪,安安担心祖父这才跟来,你这个时候嚷嚷着安安谋害二皇子,你是在说驸马想要造反吗?”
“末将不敢!”
周镇边的话宛若当头一棒砸在宁何头上,他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射来的视线,顿觉如芒在背。
“二皇子受伤,任何人都不想看到,二皇子重要,但北疆的百姓和大宴的疆土更重要,你想没想过如果因为你的疏忽,让异族攻破变成,届时与黑沙平原上的异族里应外合,破我边城,侵占我大宴疆土。”
“到时候不但是你,二皇子也会是大宴的千古罪人。”
宁何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末将,末将有罪,请将军责罚,但上官首领任由一个两岁孩童给二皇子治病,同样是置二皇子性命于不顾。”
“如果二皇子出事,我会亲自去陛下面前领罚。”
上官九直接将罪名揽下来。
宁何咬牙,“你就算领罚又有何用,二皇子若真的丧命,那我们这群人一个也跑不掉。”
“所以你就想等着太医从京中赶来,到时候不管二皇子是死是活,到最后你都没有责任。”
上官九的语气不见丝毫波澜,却直戳宁何心中最隐秘的角落。
他脸色涨红,“我没有。”
上官九不想跟他争论,他看向周镇边,郑重的说道:“四小姐的本事,周将军日后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