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思来想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脸上挤出了讨好的笑容:“你开个价吧,我愿意高价来买你这一块赌石。”
“石头都被打开了,还叫什么赌石呢?”
宁时鸢神色淡淡,细长手指轻轻拂过石头的表面,“要是想要,那就公平竞争好了。”
这句话瞬间让男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但是又不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发财机会。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好的东西要落到会用的人手中才能够发挥它真正的价值。”
“怎么说话的,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用这个?”
祈司还不等宁时鸢开口就立刻反驳了起来。
以他们组织,处理这一块赌石,不过只是小儿科罢了。
更何况这可是老大喜欢的东西,这人凭什么随便染指?
“我需要拿这块石头做什么,难道还要申请你的同意吗?”
宁时鸢撩起眼皮,清冷的目光落在眼前的普信男身上。
她虽然没露出什么过于明显的表情,但那通身的气质分明写满了对普信男的不屑。
“你要是有这个本事,那就也去挑一块开出同样成色的翡翠,如果没这个本事,就闭嘴。”
宁时鸢话音刚落,走向了另外一处展台。
祈司知道她不喜欢话多的人,于是也不再训斥,而是快步跟了上去。
此时,一道目光紧紧追随着宁时鸢。
薄宴礼站在并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柜台的阴影落在他的身上,遮掩住大半表情。
他漆黑的眼眸盯着远处那道纤细的身影,微微抿紧了嘴唇,越看祈司越觉得十分刺眼。
他轻轻闭了闭眼,又迅速睁开,乌黑的眼中晦暗不明。
正当所有人依旧表示着对刚刚开出来的那块赌石的羡慕时,主持人已经走上了台。
“各位来宾,大家好!想必大家刚刚已经看到了我们现场开出来的那几块赌石,也能够知道里面的玉石究竟是怎样的成色。”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不过多浪费时间了,现在我们的拍卖会正式开始!”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宁时鸢和祈司坐在了最前排,两个人虽然都是非常寻常的打扮,但宁时鸢身上透着格外威严的气场。
虽然长着一张精致美丽的脸,但是偏偏不苟言笑,冷若冰霜,仿佛暗夜的昙花,可望而不可即。
“老大,你打算拍几块赌石?”
祈司很少来到这种场合,难免会觉得有些好奇。
再加上刚刚他们已经开出了好几块成色上好的翡翠,一时间也有些迫不及待了起来,“咱们拍下来之后要拿去做什么?”
“我有打算。”宁时鸢微微皱起眉头,淡漠回答。
“老大,你是嫌弃我了吗?老大,难道我不是你的得力助手了吗?老大,你不要忘了,今天这个邀请函是谁给你带过来的?”
祈司向来脸皮奇厚无比,根本就不在意宁时鸢说了什么话,他也知道在这个公共场合她懒得和自己发火,于是越发有恃无恐了起来。
“再多说两个字,把你舌头拔掉。”
宁时鸢面无表情,眯着眼看几个工作人员把赌石搬上了台。
“老大,你要是真的处置我的话,咱们组织不就少了个得力干将了吗?”祈司继续凑在边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坐在不远处的薄宴礼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越发刺眼和不适。
祈司根本就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被别人的目光锁定了。
薄宴礼根本就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是看到祈司不停往宁时鸢身上蹭和不停搭话的样子,就觉得一阵子恼火。
他们俩很熟吗?他凭什么坐在她的身边?
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可是问出来难免会让人觉得难堪。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骄傲的,也一直习惯了身边的女人不停往自己身上凑。
虽然觉得厌恶,可是他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栽在一个眼里似乎从来没有过他的女人。
薄宴礼心中一片并冷,他紧紧抿起薄唇,想到刚进场的时候宁时鸢就和祈司并肩而立。
他微微握紧了拳头。
只要是他想要的,都应该是属于他的!
他应该听取诸御哲的建议,强迫有时候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宁时鸢并未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此时正专心致志注视着台上的一块块赌石。
“老大,你看这块赌石怎么样?”
祈司不改自己的性子,虽然知道话说多了会挨骂,但还是忍不住,毕竟他也是难得来到这样的场合。
“不要。”宁时鸢根本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
“为什么?”祈司忍不住嘟嘟囔囔,“我觉得看着成色也挺好的呀。”
“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