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急得都快哭了,一边给老爷子顺气,一边大声呼喊周围的其他佣人过来帮忙。
“快,快把老爷送医院去!”
医院。
薄宴礼悠悠转醒,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味。
扭头,对上宁时鸢担忧的目光,他不由勾了勾唇角,真好,醒来就能见到心爱之人。
“宴礼,你醒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在丛林里,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薄宴礼咳嗽几声,宁时鸢连忙递上水。
顺过气来,薄宴礼这才把回国前的情况一五一十告知,但有意无意忽略了某些惊险的过程。
宁时鸢盯着薄宴礼,静静地不说话,眼眶却悄无声息的红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哑,带着一丝宠溺,“怎么了?”
宁时鸢摇了摇头,将携带的银针包拿了出来,在桌面上摊开。
薄宴礼看出了她眼中的心疼却故作无事的懂事,心里软软的,大手附在了她的脑袋上揉了揉。
“我没事。”
“别逞强了。”宁时鸢怨怼的骂道。
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敢说没事?
她心里跟堵了道墙似的,沉重到不行。
要是薄宴礼真的伤到要害怎么办?
一想到薄英范,宁时鸢心里便受不住气。
薄宴礼捏着她的手心安抚她的情绪,同时心里升起了一抹甜蜜。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然而话刚说完,薄宴礼闷咳嗽了几声。
一脸虚弱样,还说没事……
宁时鸢没好奇的让他躺好,将银针取出来过烫水消毒,专业的手法娴熟,用布擦干净后,一只手贴在了薄宴礼的腰上撑着。
她轻轻俯下腰,嗓音微冷,“忍着点。”
在宁时鸢的专业领域,薄宴礼是并不担心,满脸的信任。
银针扎入肌肤,细细麻麻的疼意袭来,薄宴礼绷紧了手心,但眉头并未皱一下。
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宁时鸢。
她的神情认真,一针刚下,另一针便紧随其后。
动作更是快准狠。
薄宴礼的眼中闪着倾慕,银针的作用渐渐上来了,他闷哼了一声。
“这针会有点痛。”
宁时鸢担心的瞥了一眼薄宴礼,他的脑袋上已经沁出了不少汗,手臂上青筋突起。
薄宴礼点了点头。
宁时鸢这才下手,此处穴位的位置不好找,她从起针到落针花了些功夫。
她咬着牙,在穴位处停留了几秒,这才落下针头,下一秒便紧张地望向薄宴礼。
担心他受不了这一针。
只见本咬着牙的薄宴礼猛吐了一口血。
“咳咳……”
薄宴礼大口的吐着气。
宁时鸢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见他把淤血吐干净,她的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口恶血总算被逼出来了。
她抿了抿唇,连忙洗了块布给他擦擦,动作细致入微。
“没事了没事了,休养几天便好了。”
宁时鸢的语气跟哄小孩似的,迅速的将他身上的血迹擦干净。
见到她眼里满是疼惜,薄宴礼真是栽到她这里了,要不是现在伤势在身恨不得给她亲上几百下!
宁时鸢不疾不徐的将布放进了水中,这才将薄宴礼手臂上的银针一一取下来,进行清理后才放进包里。
然而脑袋一阵眩晕,有些不适的皱起了眉头。
宁时鸢甩了甩头,眼前竟然有一刻的漆黑。
下一秒便没站稳的扶在床前。
薄宴礼顿时担心的撑起身子,“不舒服吗?”
“你躺下,我没事。”
宁时鸢回以一个让他放心的表情,但是脸上的虚弱感已经暴露了。
整个人很明显的不在状态。
薄宴礼拉住她的手臂,只见眼前的人身子一软,坐在了床沿。
“时鸢?”
薄宴礼担心的看着她,撑着身子将人捞到了怀中,仔细的盯着她。
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唇瓣也失去了血色。
他担心的问道,目光在宁时鸢的身上扫量着,“哪里不舒服?”
宁时鸢靠在薄宴礼的怀中,“没事的,应该是低血糖而已。”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扎针,替他清理伤口,想想薄宴礼便觉得心疼。
音落,温柔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额头。
“都怪我。”
薄宴礼说道,便想让人拿点糖过来。
宁时鸢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心里有数,只是刚刚有点伤神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薄宴礼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