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张总一脸痛心疾首。
“你知不知道这件衣服我花了多少钱?买你命都够了!”
他像个泼妇一般冲过来,吃不到,趁机摸几把,讹一笔钱总行吧?
宁时鸢哂笑一声,抬脚朝他的命根子踹去。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整间包厢,餐厅的员工,用餐的客人齐齐一凛,杀人了?
无视满地打滚的男人,宁时鸢拨通龙慕安的电话,直接让他过来。
张总连报警的力气都没有,弓着身子缩成一团。
龙慕安来时,见到的就是一片狼藉的景象。
“时鸢,出什么事了?”
等待的功夫,宁时鸢已经让祈司把这间包厢的监控录像截取出来,递到龙慕安面前,没好气道:“自己看。”
龙慕安疑惑地接过,看到一半,脸色黑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一把揪起地上的男人,“你怎么答应我的?”
张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龙慕安尴尬地看向宁时鸢,满脸惭愧,“抱歉时鸢,是我识人不清,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听说宁时鸢需要项目,他托圈内朋友帮忙物色。
张总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听说后满口答应下来,谁知竟然是个垃圾?
怒火中烧,顾不上安抚宁时鸢,他拖着人径自离开。
宁时鸢撕毁合同,看了眼时间,驱车返回别墅。
“薄宴礼回来了吗?”
佣人恭恭敬敬回答,“少奶奶,少爷上午离开后就没回来过。”
宁时鸢点头,拿出手机打给薄宴礼。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没有任何消息,人也没回来,不对劲。
手机先一步亮起,“时鸢,我被人算计了,到我发你的地址,尽快!”
“嘭——”
一声巨响从听筒传出,是有人破门而入的动静。
一道女声清晰传来,“你小子,在我眼皮底下求救,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跑不了!”
不给宁时鸢反应的机会,一阵嘟嘟声后,手机恢复平静。
转身抓起外套,拿上车钥匙,冷着脸快步离开。
薄宴礼,等我。
“别碰我!”
薄宴礼沉声开口,一把拂开王嫣凑过来的手,自己艰难地撑着墙壁往前。
他有洁癖,看那家餐厅的环境就没有食欲,厂长似乎也看出点什么来,一直在劝酒,他千防万防。
药效强劲,能让人瞬间失去意识。
他不知道王绍沾了多少,但他自己心里大概是有数的。
醒来全身乏力,想必是后遗症,王嫣自称是厂长的女儿,做的是逼良为娼的生意,尤其是男人。
薄宴礼与她周旋半晌,借口有生理需求钻进卫生间。
看似锁好了门,也用水流做了掩饰,还是被王嫣发现,一脚把门踹开挂断电话,定位已经发出去,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
只是,头怎么越来越昏昏沉沉了呢?
好不容易捱到床边,胳膊脱力整个人径自栽倒。
王嫣饶有兴味瞧着,“噗嗤”一声笑出来,上前把薄宴礼翻了个面,自个骑坐在他身上,讥笑道:“没想到吧?这屋里点了助兴的熏香,否则你觉得我刚才看不出你的意图吗?”
熏香?
薄宴礼眼神一肃,看向一处摆件。
难怪鼻腔中总是弥漫着淡淡的甜味,他只当是空气清新剂,谁知……
他伸手想把人推开,王嫣一把捉住他的手,笑嘻嘻伸出自己手,与他十指相扣,“这双手保养得真不错,纤长,骨节分明,就是软趴趴的,没劲。”
无视薄宴礼想杀人的目光,她自顾自调笑道:“没关系,我有劲就行。”
话锋一转,王嫣垂眸与他对视。
“话说,你刚才找谁来救你呢?你知不知道这一栋楼只要我不同意,连一只苍蝇都不可能飞进来。”
“我的未婚妻一定回来。”
薄宴礼咬牙,周身寒气肆虐。
“未婚妻?”
王嫣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合不拢嘴。
“嘶啦——”
胸前衬衫被她蓦地撕开,薄宴礼双目喷火,咬牙翻身,努力屏住呼吸的瞬间,大脑恢复片刻清明。
“放了我,你想要什么,可以谈。”
明知不可能,薄宴礼还是要试试,能拖延一点是一点。
时鸢,我的清白就靠你了……
想到王绍那个废物,薄宴礼怒不可遏,每次都告诉他没问题,结果现在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薄宴礼深邃的视线与王嫣探究的目光相撞,他继续道:“跟我一起来那人呢?我要见他,否则,我宁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