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番话当然她在来之前临时交代新月说的,想也知道沈子兴这趟必是要兴师问罪,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她自然要想方设法地给他找不痛快了。
反正沈家定然不敢去调查霍小叔今日去没去邀月楼。
沈子兴这两日就是被小叔困在校场的,不说吓破了胆,短时间绝对不敢随便去撩老虎须就对了,便是调查了又如何,小叔随时会为她圆谎。
她没忍住哼了两声:“那汤可是何姨给我准备的,真是便宜他们了。”
“只是汤而已,小娘子若是想喝,婢子这就命人再去邀月楼买两盅来。”
“不用,我就是觉得他们配不上那汤而已。”
沈潮云摇了下头,她不是非喝不可,只是看不惯沈子兴罢了。
看着他们过得舒坦,她心里就不爽,更别提他刚才还在诋毁她的阿娘,她就是要让他日夜担惊受怕。
想起什么似的,沈潮云忽然转头问道:“乌大夫可是还在府上?”
新月道:“是的,据说是霍将军下令,在小娘子的身子好起来之前让他都留在府上。”
“我的父亲受了这么大的罪,做女儿的当然要请神医弟子去为他诊治一二。”
她的唇角微微翘起。
沈潮云弯着眼睛笑了起来,眼底却布满了寒意。
令人没想到的是,主仆两人还没回到朝晖堂,就先在半路上碰到了找过来的青燕,她的眉眼略显凝重,先福身行礼,再小声道:
“小娘子,门房那边送来了景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