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岳家老宅。
岳应淮今天被叫回老宅吃饭,这是他回京都这么几天,第一次回来。
他和父母关系不算太好,所以一般情况不愿意回来,免得听他们唠叨。
不过今天薛家破产,他们给他打电话,岳应淮倒是没拒绝,主要是想听听他们现在会说些什么。
他到老宅的时候,大厅里很热闹。
目光落在不远处下棋的两个人身上,眼底异样闪烁。
“回来啦?准备吃饭吧。”任雁走过来,开口对正在下棋的两人说:“饭吃了再下吧。”
“不急,马上就要结束了。”岳长义年纪不小,已经有点老眼昏花,此刻还带着老花镜,一本正经的下棋。
“外公,您赢了。”随着谢南川一颗黑子落下,岳长义取得胜利。
对方摘下眼镜,看他一眼:“你这小子,故意让着我是吧?”
“哪有,分明是您太厉害,我不是您的对手。”谢南川笑着,起身扶着岳长义朝餐厅那边走去。
今天过来的不单单是谢南川,还有他母亲岳淑。
他们三人往餐厅走,岳应淮和任雁反倒是落在后面,“他们来做什么?”
“你爸说今天是家宴,自然是要叫他女儿和外孙。”任雁瞥他一眼,淡淡道:“你可长点心吧,你爸现在和谢南川走的很近,他身上也是流着岳家血的。”
“呵,怎么着?他还想改姓岳?”岳应淮轻嗤,毫不掩饰自己对谢南川的讨厌。
不谈岳家这边的事,就说他对沈棠做得那些事,岳应淮让他还活着就已经是破天荒。
任雁轻嗤,在看不上谢南川这一点上,他们母女是相同的。
当初她要嫁进岳家,身为岳长义女儿的岳淑可没少在背后搞事情。
最后是她怀孕,岳长义不想自己的孩子出生无名无分,她这才成功嫁进来。
嫁进来之后,岳淑打着不能接受她的旗号,直接从岳家离开,一走就是几十年。
这几十年,岳长义虽然没有明说过,但任雁很清楚,他一直在怪自己呢。
怪她的出现,把他的宝贝女儿逼走。
现在女儿回来,还给他带回来一个听话懂事的外孙,岳长义别提多高兴了。
“谁知道呢?万一人家就是想呢?”任雁觉得谢南川这殷勤的样子,恨不得把岳家当自己家,要说没半点想法,谁信啊?
岳应淮轻嗤,不太在意,“想归想,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
他以前看不上谢南川,现在也看不上,将来更不可能看得上。
“小心点吧,你最近最好别出什么差错,一旦出什么差错,让人找到话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她这是在变相提醒他别因为一个沈棠坏了事。
可岳应淮像是没听懂一样,只是嗯了声,然后就走向餐厅。
任雁气得不轻,觉得他简直糊涂。
一个女人而已,至于这么上心吗?
这段时间她没少给沈棠那个明辉集团找麻烦,但因为对方背后有秦氏和付氏撑腰,她找的麻烦根本不算是。
所以她折腾半天,根本没伤到沈棠分毫。
为此,她对沈棠就更加不满。
既然不能对明辉集团做什么,那就只能针对沈棠这个人了。
岳应淮是不知道自己母亲在想什么,他已经坐在餐桌上,谢南川刚好在他对面。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都很快移开目光,谁都看不上谁。
餐桌上气氛诡异,岳应淮和自己父亲基本没什么交谈,倒是谢南川话多,和岳长义有说有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岳长义的儿子。
任雁坐在旁边,好几次给岳应淮递眼色,像是希望他也说点什么,但岳应淮压根但当没看见,一心吃自己的饭。
“应淮啊,南川叫你一声舅舅,以后你要多帮他,尽早让谢氏在京都站稳脚跟,知道吗?”
岳长义突然主动看向岳应淮,叮嘱他照顾谢南川。
这话一出,岳应淮才不得不把目光看向自己父亲,“爸,我很忙,更何况外甥能力卓绝,想来也不需要我的帮助。”
一句外甥,让谢南川拿着筷子的手顿住,怎么听都有些不对味。
“他需不需要是他的事,你做到你这个舅舅该做的就行。”
岳长义对他这冷淡的态度不满,到他这个年纪,越发觉得家庭和睦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是很希望岳应淮以后接手岳家,能够多多帮助谢家。
虽然他很不喜欢女婿,但那毕竟是自己女儿选的人,更何况生的儿子还算不错,纵然比不上岳应淮,但也不会太差。
岳应淮没说话,这件事上,他都懒得敷衍自己父亲,明摆着不太愿意。
岳长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之前听你妈说,你跟那个什么沈棠走得很近?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