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
欧阳杰有些奇怪，才这么一会儿，欧阳沛难道发现了什么线索？
等他一路尾随，发现弟弟跟踪的是白锦瑟时，脸都黑了：“我们来京都是跟班学习和查探案件的，你跟踪白师姐干嘛？”
“白师姐白师姐，叫得那么亲切。”欧阳沛翻了个白眼，“待会儿就知道你白师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白锦瑟跟容亮约好的地方是刑部衙门大门口，等她去到那里的时候，容亮也刚好来到。
“亮管事。”白锦瑟迎了上去，“人已经到了？”
容亮点点头道：“嗯，跟我过来吧。”
而远远望着这一幕的欧阳家两兄弟，脸上的表情并不一样。
“看吧，果然跟叶西贝说的一样。”欧阳沛一副早就猜到了的表情，“才刚来京都的第二天，就知道讨好亮管事了。”
欧阳杰虽然有些震惊，但也能理解。
“还说什么有别的安排。不就是请上司吃饭吗？这是怕带上我们一起，抢了她的功劳吗？”欧阳沛继续自言自语道。
“少说两句，万一是跟案件有关的事情，亮管事和白师姐需要去处理呢？”
“哥，你怎么总帮她说话啊？咱们是世家子弟，跟她不是一个阵营的，知道吗？”
欧阳杰叹了口气道：“咱们是世家子弟，但不代表要与世家之外的所有人为敌啊！”
欧阳沛并不打算去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看到白锦瑟和容亮已经走了，赶忙扯着兄长的衣服，示意他跟上。
欧阳杰拉他不住，只得被他扯着往前走。
但容亮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白锦瑟一脸不解道，“发生了什么事？”
容亮大声说道：“出来！”
白锦瑟愣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只见容亮虚空推了一掌，斜后方的一棵大树后面就传来了两声“唉哟”。
她定睛一看，竟然是欧阳家的两兄弟。
被容亮揪了出来，欧阳杰和欧阳沛只得向两人行礼。
容亮冷笑道：“看来可以换一个世家过来。总还有懂事的，知道尊重上司的世家。”
听了这句话，欧阳杰和欧阳沛心头一凛。
容亮的意思很明显，这是打算把他俩退回去，换成另外一个世家的精英子弟过来。
来京都跟班学习的机会有多难得，光看二十四个人里只拿到了五个名额就知道。
欧阳沛这才知道自己坏了事，若是被家主知道了，别说是回云逸城或是回阴曹地府，怕是欧阳家都回不去了，这是断送了整个欧阳家的前途啊。
两人冷汗直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锦瑟看在同门的份上，再加上欧阳杰主动对自己释放的善意，笑着对亮管事说道：“亮管事，之前我让他们去帮我查证一些线索。他们大概是要向我汇报的。”
容亮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望向白锦瑟。
小姑娘既然帮那两兄弟求情了，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反正这些世家子弟，只是做给世家看的，也没想着他们能怎么样。
“我跟白典史还有重要事情处理，具体情况明天你们再汇报。”容亮语气平淡地说道。
但他望向欧阳杰和欧阳沛的眼神中，却充满了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
等容亮带着白锦瑟离开了好一会儿，两兄弟才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欧阳杰相信，哪怕容亮刚才把他们当场杀掉，欧阳家也不敢有半句怨言，甚至还会嫌弃他们耽误了整个家族的大事。
欧阳杰站起身，看向欧阳沛：“这下，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亮管事刚才的那一掌，欧阳沛此刻还觉得全身酸痛，哪还敢有什么不服？
他摇了摇头道：“以后一切都听兄长的。”
欧阳沛现在已经太了解京都的强大和自己的渺小了。他都不知道刚才自己在发现白锦瑟是跟亮管事见面后，还要不知死活地跟上去。
或许，是世家子弟当久了，已经飘飘然了吧。
……
另一边，容亮带着白锦瑟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才笑道：“想不到，白典史还挺心地善良的。”
“下官觉得心地善良的应该是亮管事。”白锦瑟也跟着笑了，“若是亮管事不想给他们一次机会，又何必在刚发现的时候就指出来呢？”
容亮摸了摸鼻子。
听白锦瑟这么一说，好像自己确实是挺善良的。如果等他们去到刑部大牢分别关押那三名死士时，自己再揪出那两兄弟，这两人的下场就说不好了。
白锦瑟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能在亮管事手下办事，下官不胜荣幸。”
容亮脚步一顿，又继续往前走。
主子打算让赵县丞接替马县令的位置，可赵县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