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还不时的抽噎下。
崔向东只有不住轻拍她的后背,算是最贴心的安抚。
“本来今晚,想让你好好放松下的。”
苑婉芝轻声说:“但情绪和气氛,实在不合适。”
理解。
理解——
其实放松不放松的,思想纯洁的崔向东,也从没有想过。
再加上今晚的天气,实在不咋样。
有时候有些人做有些事,真会遭雷劈的!
崔向东现在只希望,她们能回房好好休息下。
明天一早,她们就得赶赴西北,得养好精神。
可她们不说,崔向东也只能任由两条腿被压着。
渐渐地。
苑婉芝的呼吸声,也沉稳均匀了起来。
真怕血脉不畅,会把腿给截肢的崔向东,孤零零的在黑暗中瞪大眼,胡思乱想。
眼皮子越来越沉重,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凌晨两点半。
哀莫过于心死的沈沛真,长长的眼睫毛扑簌了下,也终于从痛苦的无边黑暗中,慢慢地挣扎了出来。
缓缓睁开了那双,茫然的眼眸。
呆呆盯着一个,双脚搁在案几上,半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男人,半晌都没动弹一下。
这个看上去年约四十五,相貌儒雅斯文,还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是谁?
“焦伟?”
“对!他就是我在边境金老八十寿宴的现场,看到的那个焦伟教授。”
“他怎么会和我,在一间屋子里?”
“我想起来了!我因悲痛欲绝,在大街上昏迷了过去。”
“他怎么会在江东?”
“他把我怎么样了?”
沈沛真的脑思维,在某个瞬间猛地启动后,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下意识的翻身坐起时,剧痛传来。
啊!
疼的低声惊呼,脸色刷地苍白,双眸瞳孔骤然猛缩。
对于一个漂亮女人来说——
刚从昏迷中醒来,看到自已和一个陌生男人独居一室后,就感觉屁股上疼痛,这绝不是一个好现象。
“他毁了我的清白!”
只记得自已街头昏厥,却没想到背后有伤的沈沛真,心中惊恐的嘶叫。
出于最基本的反应——
沈沛真迅速的屈膝,双手撑着床板,嘴里发出一声嗜血的咆哮!
居高临下的纵身,扑向了焦伟。
一跃三米多!
人在半空中,她就已经亮出了森寒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