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许建平才回到塘头村不到一小时的功夫,就又被迫离开了。
许建平到了城里后,第一件事就是“杀”到医院,找到李玉兰好好问清楚。
睡得迷迷糊糊的李玉兰见到上午才从医院离开的许建平突然满脸鲜血地出现在眼前,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建平?你不是回塘头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还、还伤成这样!”
“他妈的!”许建平在病床边坐下,气冲冲地破口大骂:“被黄勇给揍了!”
黄勇的名字对李玉兰来说是噩梦。
她的双眸刹那间涌上一层恐惧。
“他、他怎么突然会揍你?”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许建平一脸严肃地看着李玉兰,“他妈的,黄勇究竟是怎么知道咱们的事?不仅仅是他,就连塘头村里每个人似乎也都知道了!”
想起方才在塘头村里所发生的一切,他就觉得屈辱。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他已然成了村里的大笑话。
思及此,许建平的眼底浮上一层阴霾,阴郁地看着李玉兰:“你是不是做过什么事情?还是回过村里?不然大家不可能平白无故知道咱俩的事情!”
“还是说,被什么人瞧见了?”
知道他跟李玉兰的事情的人并不多,就只有李玉兰的父亲一个人。
她的父亲当初也跟着自己一块被抓进去了,后来他被转移到监狱,就不知道她父亲的行踪了。
并且,她父亲也做不出这种事。
那么,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张脸庞。我
难道是钟佩珍?
他总觉得她应该是不相信自己的,结合她这几天的试探,或许她真的早就知道了他和李玉兰的事,只是一直配合着自己。
李玉兰被许建平这一连串质问,问得生气了。
“合着你是认为是我故意把这事给传出去了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许建平最怕她生气,急忙将她搂紧在怀里,“我这不是在好好和你说嘛?把事情弄清楚也是为了咱俩呀。”
李玉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满脸不可思议。
“钟佩珍真的这么沉得住气?居然连一个字都没向你提?”
“什么意思?”
许建平的神情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你的意思是说,她已经知道咱俩的事了?”
李玉兰沉着脸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许建平倏地抓住她的双肩,指尖的力道都快要嵌入她的肉里了,“她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钟佩珍当真是早就知道了他俩的事,却还能淡定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那这个女人未免也太可怕了。
李玉兰哼了一声,把脸偏向一旁:“你不张嘴吗?不知道自己去问钟佩珍吗?”
许建平心头一阵烦躁,有些不耐烦:“哎呀玉兰!都这时候了你就别闹了。赶紧把事情都告诉我,我才能好好想一想接下来的对策。”
“事情都已经发展成这个地步了,你还要想啥对策啊?”李玉兰莫名感到有些不高兴,憋屈。
她都已经给他生下女儿了,这种不能见人,东躲西藏的日子究竟还要过到什么时候?
可她却忘了,自己和黄勇的婚姻关系还没解除,就算钟佩珍和许建平顺利离婚,她也不见得能够上的了台面。
“那当然是对付钟家的计策啊。”许建平正色道,“我刚从监狱里出来,还什么都没有!我不甘心就这么把钟家这个肥肉放掉,我再也要从钟佩珍、乃至于钟家身上得到一些东西,我才会离婚!”
紧接着,他一脸认真地看向李玉兰,低声询问:“难道你甘心就只从他们身上得到这么点东西吗?”
李玉兰摇了摇头:“当然不愿意。”
“那不就结了。”许建平露出满意的笑容,“所以我才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制定接下来的对策啊。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能两眼一抹黑。”
李玉兰是一个容易被忽悠的人。
尤其她已经把许建平当成自己的救命稻草。
除了听他的,还能怎么办?
于是,李玉兰长话短说,大致把许建平被抓了之后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许建平的面色越来越凝重。
他没想到,自己进去后发生了如此之多的事。
简直就是“前门拒虎,后院起火”。
“玉兰。这段时间你受苦了。”望着她的脸颊,许建平由衷地说道。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的这么突然,我当时正想这给你送钱过去,结果就被带走了。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太过于巧了。”
李玉兰随口道:“该不会就是他们钟家在搞的鬼吧?”
闻言,许建平当真开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