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谁为难你吗。”秦司珩阖眸,语气淡淡地询问。
“这,臣妾不敢说。”
“那你就别说了。”秦司珩说完心中烦闷,他最反感有话不直说,弯弯绕绕地来试探。
余婉感觉到他的不耐烦,咬着嘴唇,语气委屈,“虞修容可是皇上宠爱的人,臣妾怕说了,皇上你不高兴”
“虞修容做什么了。朕记得,她性子极好,若非主动招惹她,她一般从未主动欺负别人。”秦司珩说完,睁眼睨了余婉一眼,可惜余婉低垂着头,压根没注意到这眼神。
“看吧,皇上语气里都在偏袒虞修容,臣妾还怎么说,无论说什么,皇上都觉得臣妾在胡乱说话。”
“你说罢,朕不怪罪你便是了。”
余婉一喜,“今日臣妾不过是跟虞修容说了几句,虞修容便冷言冷语地对待臣妾,或许是觉得臣妾抢走了皇上吧”
“你说什么了。”
见秦司珩如此问,余婉有几分心虚,“臣妾不过是闲话家常。哪里知道,为何虞修容就不高兴了。”
“既然她不喜欢你,日后你便躲着些,别招惹她便是了。”
秦司珩的话让余婉瞪大了眼睛,她要的是借皇上的手惩治虞修容,怎么就要躲着走了。
“皇上更喜欢虞修容对不对,臣妾到底是不如她的”说完扭过身,徒留一个背影对着秦司珩。
看着她后背隐约可见缠绕着伤口,秦司珩心下一软,“行了,回头朕好好说说她,绝对不让她再欺负你。”
“真的吗。”
“朕一言九鼎。”
“臣妾信陛下。”
伺候完的第二日,赵前就亲自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带着赏赐去了余美人的宫里。
后宫内的女人顿时酸言酸语不断。
闵皇后在宫内修剪枝条,忽然听闻,皇太后唤她去说话,放下手里的剪刀,带着大公主便去了。
皇后看着岁数不算大,一双眼睛阴沉沉的,周身雍容华贵,威势逼人。
见闵皇后到了,一双锐利的眼神扫过去,待看到大公主时,目光稍微柔和了一些。
“皇祖母安。”秦平婉柔柔地开口。
规矩的行了一礼。
“大公主一些日子不见,长成大姑娘了。”皇太后笑了笑,挥手让身边的嬷嬷去取了一个木头匣子来。
她缓缓打开匣子,只见里头一个璎珞圈儿,上面镶嵌了一些红宝石,看着就十分不凡。
“这是我以前的嫁妆,如今人老了,也用不上了,大公主年轻,倒是般配。”
说完,居然亲自给秦平婉戴上。
闵皇后拒绝的话噎在了嘴里,笑道,“多谢母后。”
“行了,你们带大公主去吃些点心。”说着嬷嬷带着大公主走了。
屋内只余两人,闵皇后便知道,这是皇太后有话要说了,想来也是,皇太后以前从来不说见见大公主的,如今和颜悦色了。
想来是有什么要求。
她装作不知,只待皇太后开口。
许久,她沉吟了一番,“皇后啊,哀家老了,这后宫内,我们许家女,便只有琨瑶一人,她到底是年轻了一些,言行无状,你可是要好好教导她。”
皇后了然,恭敬道,“母后放心。”
只说放心,但没说管不管,皇太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旋即换了个话题,“近日哀家听说,这余美人颇为得宠,可是真的。”
“余美人是新人年轻,又对皇上有救命之恩,性子也不错,皇上宠爱她一些,也是有的。”
皇太后嗤笑一声,“皇后你糊涂啊,年轻又如何,到底是宫女出生,宠可以,但宠爱就不行了。这般没有经过教养的女子,若是让她得宠了,便容易生事儿,日后容易后宫不宁,你也要多劝解着,何况,后宫年轻家世显赫,没有生育的女子比比皆是。”
闵皇后总算是清楚皇太后这又是叫来说话,又是给大公主送礼是为何了。
这是看不惯余婉的宠,又瞧着皇上不大爱去许琨瑶处,想借着她的口,让皇上多去坐坐。
也对,皇太后到底不是亲娘,若是手伸太长,管皇上房内事儿,到底是不妥当的。
“臣妾明白,臣妾回头一定多多劝解。”
皇太后以为闵皇后答应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哀家就知道,闵氏你是个聪慧的,当年要从吗闵家和白家选出太子妃,哀家便一力赞成,除了你外,无人能当太子妃。”
皇后笑了笑,没有接话,低头垂眸掩饰住眼底的嘲讽。
真当她傻不成?
那时秦司珩虽说贵为太子,但手中却没有实权,白家在朝堂上还算能说得上话,但能否坐上那个位置,到底还是要看兵权。
闵家可是实打实的军功出身,她爹和哥哥们,更是为国效劳,手里握着二十万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