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贵人,你难不成失心疯了不成,我家娘娘好心安慰你,你居然动手!”
青柳和花莲一唱一和,顿时在御书房门口闹开了。
卿荷也不是傻子,若说刚才气头上还不明白,失去了理智,这会儿也算是理智回笼了。
脸色苍白一片。
当即嘴唇颤抖的不像样子,透过站在面前的青柳还有花莲,她似乎能清晰地看到,容妃那张惊艳的脸颊上,笼罩着淡淡的讽刺。
其余旁边伺候的小太监,按照规矩,一贯是不允许直视主子的,遇到如此情况抬头也只是十分疑惑,虞凉月等人并不担心,有人看到。
“外头什么声音,闹哄哄的。”秦司珩蹙了蹙眉,眼神从一对奏折中移开。
赵前侧耳听了听,“奴才,奴才好像听到了容妃娘娘的声音”
他话还没说完,秦司珩已经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去。
推开门,外头乱作一团,他眼神准备地看到虞凉月,只见,青柳用一只手帕包着她的手腕,眼神满是心疼。
他心头一动,怒斥,“到底怎么回事儿!”
下头伺候的人,随着“噗通”一声儿,跪了满地。
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好端端的,卿贵人就对容妃娘娘动手了呀,何其冤枉,不过主子生气,他们做奴才的,就算没错,那也是错。
青柳忙跪下,“回皇上,我家娘娘今日特来见皇上,发现卿贵人跪在门口,好意劝慰,谁知道她谁知道她不光不感激我家主子,反而对我家主子大打出手,若不是奴婢几人拦着,主子刚才都差点儿跌倒了。”
“我没有!我没有!”卿荷急忙反驳,眼神急切地看向秦司珩,“臣妾不过是一时间生气,但绝无冒犯容妃娘娘的意思,刚才容妃娘娘嘲讽臣妾,臣妾这才但是绝对没有想推倒她的意思啊,请皇上明鉴。”
“卿贵人这是敢做不敢当吗,我家娘娘一向是个和善的人,无论对宫里的主子还是对我们这些下人也好,都是和气的,怎么到了卿贵人你的嘴里,我家主子就变成这等十恶不赦的人了。”
眼下跟青柳辩驳,卿荷知道没有什么意思,主要还是在皇上,她眼含热泪,眼巴巴的看向皇上,“皇上,臣妾的性子你知道的,虽然不够聪明,但臣妾从来,从来不会欺瞒皇上你的呀,真的是容妃她”
“哎,卿贵人突然发生变故,性情大变也是有的,只是今日你因为生气推本宫,来日呢,莫不是你生气了,就要推皇后,皇上亦或者太后。”
虞凉月好看的眉头紧蹙,做出一副担忧又欲言又止的表情,更是把卿贵人气得差点儿七窍生烟。
她就没见过,似容妃这般会变脸把戏的人了。
真的人前一套,背地里一套呢。
也不知道宫内上上下下,是如何被她蒙骗在鼓里,还以为她是个和善的人,在自己看来,不过是一个蛇蝎罢了。
秦司珩眼神微变,原本他就已经厌恶上了卿贵人,不知轻重地为自己那个没出息,伤天害理的弟弟来请求公道不说,这会儿还动手,实在是可恶。
还好没伤到蛮蛮,不然她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如今看来,倒是没有留她的必要了。
“来人,卿贵人以下犯上,言行粗鄙,有失德行,着褫夺位份,幽居宫殿,日后不得擅自出来。”
秦司珩有条不紊地下达着命令,卿贵人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为何,为何会如此?
她不过是冒犯了容妃,就要被如此对待吗?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皇上为何会变得如此无情,幽居?她还年轻,她才不要被幽居在宫殿内,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这辈子岂不是都完了吗!
“皇上,皇上,臣妾知错了,还求你看在臣妾伺候一场的份儿上,饶恕了臣妾吧,臣妾以后不会如此了呀,皇上。”卿贵人上前攥住皇上的袍子,紧紧地不放手,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袍子被她抓出了些皱褶,秦司珩的脸色不变,淡淡开口,“赵前,还不快把她拉开,在等什么。”
“诶,奴才这就着人把卿贵人带回去。”
见皇上心意已决,赵前自然也不会墨迹。
两个小太监上前,卿贵人发疯一般的挣扎,发髻散乱,妆容也花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她的脸上,妆容和眼泪混合在一起,形成大片大片红黑的痕迹,在脸上看上去失去了应有的美感。
秦司珩撇了她一眼,更觉厌恶无比。
现在的卿贵人,跟疯妇有何区别,再加上卿贵的言行,还有卿家所做的事儿,秦司珩现在是愈加憎恶了。
“朕如今留着你,已经是念了旧情了,若不然,你卿家的事儿,你弟弟的事儿,你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秦司珩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袍子从她的手中,神色冷峻一片。
卿荷见他如此,也不哭闹了,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