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请皇上恕罪。”
简短的一句话,她结巴了好几次才总算说完一句囫囵话。
可见心中多么的不平静。
“楚才人,你这曲儿还是得需要多加练习才是,来人啊,送楚才人回去吧。”说罢冷冷地吩咐完,扭头表情这才恢复了温柔神色,低头跟虞凉月咬着耳朵,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逗得她娇笑个不停。
楚盈盈愣在当场,还没有从沉重巨大的打击中回过身,呆滞地看着秦司珩出神。
“咳咳楚才人,还请回去吧。”
赵前往她跟前一站,轻咳了两声儿提醒道。
楚盈盈回过神,脚上使了使力气,却站不起来,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她此刻才感觉到,背后已经出了不少的汗水,被冷风一吹,浑身都颤抖起来。
赵前瞧着她这副样子,心下轻轻一叹,招手让一位宫女给她搀扶起来,这才把人送走了。
看着她一脚深一脚浅的模样,赵前摇了摇头,转身回去继续伺候。
转眼间俩月过去。
段小援在月尾时,果然成为了所有新人中第一个侍寝之人,就在所有人以为紧接着或许是杜小仪,亦或者庄良娣的时候,皇上又再没有召幸别的人,只时不时地去鸣鸾殿坐坐。
这使得杜月衫有些忧愁。
她漫步地在花园内,眼里染上一丝淡淡的愁绪,一个月的时候,仿佛已经过去了许久,她身上的衣服还鲜亮,但穿在她身上,却显出几分松垮之意。
身边儿的宫女看着她的表情心中叹息,焦急之下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陪着她安静地散步。
冬去春来,春日里御花园内的花儿盛放得格外的鲜亮,各自花朵争奇斗艳,一丛丛的开得茂盛,看着人心情都格外的好上几分,这其中当然不包括杜月衫。
她时不时的叹息上一口气,心中的愁绪压抑得让她看不清眼前的美景。
本以为自己无论是家世也好,容貌也罢,进宫虽说不敢肖想一步登天,彻底得了那宠爱,但想不到,如今连第一回侍寝都做不到。
近日里她出来散步,好像花园内的嫔妃还有容貌娇俏的宫女越来越多,她起初还疑惑不解,现在心中自嘲一笑,这是打着想偶遇皇上的心思啊。
想到自己这些人等刚入宫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现如今不过是两月有余,心态已经彻底天翻地覆。
除了段阳兰外,其她人,居然一个侍寝的都没有。
大家也不是不想争取,但这不是有明晃晃的例子在眼前吗?楚才人在御花园内跟皇上和容妃巧遇,结果也不知道这其中经历了什么,被人送了回来,至此待的自己屋内已经许久没有出门儿了。
想到这儿,她有些心烦意乱。
也有人想走段阳兰的关系,她侍寝过一次,说不得什么时候皇上就召幸了,若是有她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得就被皇上记住了,回头能侍寝。
但想到段阳兰那个人,杜月衫缓缓摇了摇头,心中自嘲道,说到底,她还是放不下那点儿世家贵女的面子和架子,虽然那面子和架子此刻一文不值。
但她如今还不想放弃,也还不到放弃的时候。
走了几步,正巧遇到前头的庄良娣,两人见面笑了笑,庄静澄温柔地笑了笑,居然主动跟她搭了话。
“杜姐姐今日好巧,没曾想在这儿能遇上。”
本是一句普通的话,落到杜月衫耳中却觉得耳朵有些发烫,别的人在御花园闲逛的心思不言而喻,但她真不是
庄良娣像是没察觉到她的异样,自顾自的说下去,“如今我们这一批新人里啊,也唯有段小援有幸得到过皇上的召幸,那楚才人自是不必说的,不过让妹妹诧异的是,这叶美人皇上难道也不喜欢?”她笑得一派温柔,“这叶美人容貌可谓是在我们一群人中最为之盛的了,妹妹甚至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她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杜月衫挑眉,“妹妹所说之人是谁。”
庄静澄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那自然是一向得宠的容妃娘娘。”
她说完便退开了些。
说到这里,杜月衫也有些纳闷,在秀女选拔的时候,她也留意到了这一位,容貌自然不必多说,是让人过目不忘,甚至记忆犹新的,五官标志的像是画卷里美貌的婢女走了下来一般,眼角丝丝流露出来的妩媚和伶俐更是让人觉得耳目一新,倒是跟她们这些温柔端庄的大家闺秀区别开来。
不过,皇上既然喜欢容妃娘娘,又听说容妃娘娘容貌姝丽,向来有绝色之称,那为何又不愿意宠叶美人呢。
杜小仪对自己的认知是非常清晰的,她才情有,家世有,容貌不算绝美,但秀外慧中,端庄秀美是可以当得上的,只要自己不犯错,无论如何,皇上日后都会宠幸自己的。
如今皇上既然不喜欢叶美人,她也放心一些,懒得深究其中原因,总归少一个对手,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