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盈盈更是夸张地尖叫了一声儿,又连忙捂住了嘴巴。
“赵前,你找人看看,这蜈蚣到底是什么东西。”
赵前有些嫌弃地接过装有蜈蚣的瓷瓶,“是。”说着便出去了。
“刚才,容妃跪拜之前,是贤妃第二个,那为何你没事儿,偏偏到容妃时,蜈蚣便出现了。”秦司珩一针见血地说出了其中的疑点,屋内安静一片。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
被突然点到的贤妃面色惊慌地站起身,旋即跪下,“皇上明鉴,臣妾虽然不知道知道这蜈蚣是如何出现的,但绝对不是臣妾做的,臣妾冤枉。”
秦司珩蹙了蹙眉,眼神定定地看着贤妃,见她面上全然是委屈和惊恐之色,心下也多了几分疑虑。
“皇上,其实刚才在蒲团旁,臣妾的宫女还捡到了一样东西。”闵皇后说完睨了贤妃一眼,然后把袖口的东西递了过去。
便是这一眼,贤妃顿时觉得不妙。
她觉得眼前的一切好像,隐隐是冲着她来的。
但,到底是谁呢?
选在今天这个日子里。
实在是高。
接过皇后手里的东西,秦司珩拿在手里仔细打量,很快便看到荷包右下角处,一个简单明了的宋字。
眸色顿时沉了下来。
“贤妃,你刚才说,不是你做的,那这是什么!”秦司珩一把将东西丢在贤妃面前,眼中的厌恶之色不加掩饰。
那神色,仿佛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戳进了贤妃的心里。
那是怎么样的眼神?
那样厌恶到极点的眼神,贤妃从未在皇帝身上见过。
她颤抖着双手捡起面前的荷包,只需要一眼,她便知道,这是她的东西,不过
这东西早在一个月前,便已经不知所踪,至于为何出现在这儿,是怎么出现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被算计了。
掉入了这个为她设计的圈套。
“这可是你的东西?”见她不吭声,秦司珩再度开口。
“是,可是”
“贤妃,朕一次次容忍你,倒是没想到,居然纵容你至此,今天是什么样的日子,你居然在太后的大殓礼上,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实在是闻所未闻!你既然承认这东西是你的,那还有什么好说!”
秦司珩此刻是真的生气了。
虞凉月挑眉,在几人面色之间扫了一圈儿,她总觉得,事情应该不是如此简单。
“这东西确实是臣妾之物没错,但这东西,早在一月之前,便已经消失不见,皇上,你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做出这种事儿来。”
对于她说的话,秦司珩不可置否。
但转念一想,风险大,但收获也大。
何况,贤妃一贯不喜欢蛮蛮,此举虽然有些鲁莽,但若是得逞,现在蛮蛮已经无法健健康康地站在这儿了。
贤妃面色带着希翼之色,但很快,她便注意到上首皇上的神色,冷硬如斯,她的话,显然对方是不信的。
也对,她一贯和容妃不和,这事儿闹出来,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她做的。
她都知道,她全都知道。
但她不甘心,不甘心这般被算计,更不甘心被虞凉月完全的比了下去,在皇上的心里,无足轻重。
“皇上,求你相信臣妾,臣妾虽然一直不喜容妃,但这事儿不是臣妾做的!若是不信,大可请臣妾身边儿的芽儿来,她是臣妾身边儿的大宫女,她可以为臣妾作证,臣妾的荷包真的丢失了。”
“既然你这般说,那就请这宫女来对峙。”
见秦司珩没有拒绝,贤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瘫软地跪在地上。
等芽儿来,她就可以沉冤昭雪了。
芽儿本就在这地,要找到她很是容易。
她进了殿内,先是有些迷蒙,旋即看到跪在那里落泪的贤妃,更是惊讶万分。
“见过皇上,皇后娘娘,还有各位主子娘娘。”
“嗯,朕问你,贤妃的这荷包是否在一月之前丢失,如何丢失的,又是如何发现的,你仔细道来。”他说完拔高了几分声音,“但若是被朕发现你撒谎,维护你家主子,朕必定饶不了你。”
芽儿磕了个头,上前拿起荷包看了看,就在所有人以为她要出言维护贤妃时,她捏住了荷包,露出为难之色,“主子,奴婢知道,奴婢这时候应当尽忠,无论你做了什么,闯了多大的祸事,奴婢都要替你遮掩,但
但这回不一样啊,奴婢若是撒谎了,皇上取了奴婢的性命不要紧,奴婢的家人还在宫外,奴婢得为家人考虑,实在是无法替主子你遮掩了啊”
芽儿说着,声音哽咽,眼神愧疚。
刚才还陷入迷茫的贤妃此刻终于回神,眼神狠厉地看向芽儿,“你说谎,你说谎!你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