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予微顿,扭头看向殷离修,似是有些诧异:“你不是说,等盛允承的事情解决完,以我的真实身份提亲吗?”
殷离修叹一口气,将下巴压在盛浅予的头顶,半晌都没有开口。
盛浅予想了想,侧过身看他:“你该不会是在紧张吧?”
殷离修神情一顿,皱了皱眉头,还不等开口,却听盛浅予又说:“真是想不到,战场的杀神,竟然也会有紧张的时候。”
“盛浅予!”
他沉着声音将盛浅予拉进怀里,眼神多了几分认真:“那我便将进程提前,回去之后便着手处理盛允承的事情。”
盛浅予眨眨眼睛,思量的眼神流转:“如今的形式来看,我们回去之后,或许时机真的就成熟了,不过……”
她转过身看向殷离修,眉梢一挑:“其他事情你来处置,但是盛允承和慕婉纯,你得交给我!”
原主的仇,还是要用原主的身份来雪恨。
“好!”
殷离修应声,轻轻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远处庭院的阁楼上,孤南翼远远看着靠近的两人,眼底之间泛起冷沉。
距离太远,他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是两人的亲近却好像一根刺,如鲠在喉,这种感觉,在认识盛浅予之后,越来越明显。
他从来没有想过,区区一个女人,竟然能左右他的情绪,可是如今又不得不承认,也控制不住,这种感觉并不是很好。
塞边的夜,出奇的安静,清风徐来,带着淡淡的湿气,很舒服的感觉。
长时间的奔波,这一晚,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清晨,盛浅予是被袭久的敲门声惊醒的,时间还早,依照现代的时间,不过也就是早晨五六点的功夫,不过,他们还要与大军汇合,这段时间都是早晨赶路的,也习惯了。
“要出发了
吗?”
盛浅予开门,问一句。
袭久进来,将洗漱的物什放在桌上,一边伺候着盛浅予洗漱,回答:“王爷说,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过了晌午再走。”
“哦!”
盛浅予应一声,视乎又想起什么,问道:“曹光怎么样了?回来了吗?”
“回来了,正在树上!”
袭久说着话,伸手挑起她的一头青丝,手法娴熟的转了几圈,便绾成了如男人一样的发髻。
行军在外,盛浅予平常穿的是军装,这样的发髻简单干练。
“在树上?”
盛浅予一愣,站起身来:“去看看!”
说着话,她抬脚往外走。
盛浅予出来的时候,殷离修和孤南翼也跟了出来,明媚阳光之下,两人一紫一红两道鲜艳的颜色在旁边跟着,还真是扎眼。
这就是所谓的大红大紫?
盛浅予心中暗自这样想着,不过自然是不敢当着两尊大神的面说出来的。
府衙大门之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里三层外三层的聚集在墙院外面的一棵粗大的老槐树周围。
盛浅予走进去,大槐树下面,小非和黑鳞正蹲坐着,一人一狗不知道在玩什么。
“救命啊……”
这时候,头顶上传来凄惨的喊声。
盛浅予抬起头来,这才看见曹光抱着一根粗大的树杈子挂在上面,看他的裤子衣服已经被撕扯成了碎布条,勉强能遮体,那样子都要哭出来了。
他的声音嘶哑,有气无力的喊叫,看他那一张苍白的脸,就能想象到,这一晚上,他过得有多刺激。
“嘿,早上好啊!没想到,清晨起来就看到你了!”
盛浅予眯起眼睛朝树上的“腊肉”打声招呼。
曹光身子一僵,低下头看向盛浅予,一咧嘴,哇的一声真的哭了出来。
“我不跑了,我再也不跑了,你快把那畜生带
走吧!”曹光一边嚎叫,一边将怀里的树干搂紧了几分。
“呜呜……”
听到“畜生”两个字,黑鳞顿时站起身来,抬头龇牙朝曹光低吼。
曹光听到这声音,浑身一哆嗦,来不及多想,紧忙又往上面挪了挪,伸手抹了一把眼泪,看向盛浅予。
“救我,救救我……”
曹光的腿脚很快,昨日跑到城门口看到后面没有人跟来,还沾沾自喜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却不想,刚出成们便从外面冲出来一条黑狗。
狗嘛,这些年,曹光这些人在外面也没少随手抓了狗来吃肉,看着黑鳞不过是个头大了点,也没有太过在意,可是谁知道这狗比狼还凶猛!
一晚上,他就被黑鳞绕城追着跑了好几圈,到现在,嗓子也哑了,身上也没有了力气,明明出了城的,愣是活生生让一条过给撵了回来。
这一晚,他在树上挂着,黑鳞就在下面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