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久凝神细想片刻,回答道:“方才,珠翠和大夫身上都有珍姨娘身上能说香味,但是,这张大夫身上的味道比珠翠更浓烈,他……”
话说道这里,袭久便停了下来,看向盛浅予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惊诧。
张大夫身上的味道,竟然比珠翠一个近身伺候的人还要浓烈,说明他跟珍姨娘更加亲近啊!
不光袭久,盛浅予的脸色也跟着变化,眼底划过一抹嘲讽。
看来,誉王做的事情,老天也看不过去了,迫不及待的来报应他,盛允承不是他亲生的,如今专宠个姨娘,也趁着他不行的时候找了男人。
不过,珍姨娘也是想不开,短短数日就忍耐不住了。
“小姐……”
“嘘……”
袭久开口,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盛浅予打断了。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盛浅予提高了音量,说着话径自往前走。
袭久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紧忙跟着往前走。
两人一直上了长廊,盛浅予的声音才停了下来,问:“可看清楚刚才是什么人了?”
刚才花园的出口,除了她们两人,还有人在角落里躲着,只是,天色有些黑,盛浅予看不清楚,不过,她这普通的人看不清楚,袭久有内力,却比她要清楚几分。
“是涟漪。”袭久应一声。
涟漪,姜氏的陪嫁,桂妈妈死后,一直是她在姜氏身边贴身伺候,原本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派涟漪出来,只是如今姜氏现在的身份是妾室,身边除了涟漪再也没有别人了。
盛浅予闻言,唇畔勾起一抹冷笑:“看来,不用我们动手,会有人比我们更加着急!”
如今视珍姨娘为眼中钉的,就是姜氏,她巴不得这个时候找出珍姨娘的过错,将她彻底踩在脚下。
毕竟,珍姨娘受
宠的这段时间,可没少给姜氏使绊子。
两人继续往前走,一路上没有说话,而躲在暗处的涟漪,看到珠翠将张大夫送走再回来,转身也回到了华晨院。
因为盛允承求情,如今姜氏依旧住在华晨院,只是吃穿用度比之前要差一些。
此刻姜氏正在等下刺绣,听到开门的声音,手上动作停了下来,朝外面看去。
“涟漪?”
姜氏喊了一声,看到的确是涟漪回来了,脸色一沉,声音带了一丝愠怒:“叙旧不见你的人影,你去哪里了?你这心真是越来越野了!”
从小跟在身边的丫鬟,姜氏不高兴,便朝着涟漪骂两句,却也明白如今身边就这么一个可靠的人,话也并不是很重。
涟漪急匆匆进门,转身将门关上,到了姜氏身边,凑近她的耳朵,将刚才看到的事情偷偷跟她说了一遍。
“最近这段时间,珍姨娘那边经常晚上叫大夫,要门说心口闷,要么就说是吃坏了东西,只是,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恐怕,只有沁春园的人才知道!”
姜氏说着话,脸上的表情多了一丝思量。
“珠翠送那大夫出来的时候,还在花园出口碰到了三小姐,奴婢离得远,听不真切,但是依稀听到三小姐身边的袭久姑娘说,那张大夫身上的味道比珠翠浓一些。”停顿片刻,涟漪又加了一句。
“大夫身上的香味?”
姜氏闻言不由得一愣,细想之下,唇畔勾起一丝冷笑。
珍姨娘平常除了衣服用熏香,身上也喜欢用香,挨着近了,总能沾上一点,可是这大夫身上的香味……
“这段时间,你盯紧了沁春园,特别是晚上那大夫再来的时候!”姜氏吩咐一声。
“是!”涟漪应声。
姜氏手中的绣线插在绣品上,却没有再动,此
刻她脸上隐约出现了一丝兴奋。
若是这一举能绊倒珍姨娘,或许,她还有再起身的机会。
这一晚上,太妃,姜氏,珍姨娘,难得的三个人都心情格外愉快。
然而,有人愉快,有人就不高兴了,孝感寺,慕婉纯派人去门口盯着,本想等盛浅予回来,就请过来,谁知道,她前面还有太妃。
如今眼看着都到了半夜,慕婉纯都要熬不住睡着了,出去情人的丫鬟还是没有回来。
“哼!一个两个竟敢都这样对我,等我见到南疆王,有你们好看的!”
慕婉纯满腔怒意,说着话,伸手将旁边的茶碗摔在了地上。
这边盛浅予和袭久刚到鎏湘院的门口,旁边便急匆匆冲出来一个小丫鬟,到了跟前,立刻给盛浅予跪了下来。
“参见三小姐!”丫鬟说话倒是客气。
盛浅予一愣,随后低下头,看着那丫鬟面生,问道:“你是哪个院子里的人?”
“回三小姐的话,奴婢是纯馨院的人,世子妃说有重要的事情跟三小姐说,叫奴婢过来等着。”丫鬟紧忙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