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郡主朝他翻个白眼,道:“好人你可算不上,不过,之前出战,你没有大肆杀戮,也放过了那些可怜的女人,甚至,你会跟六哥他们一起拯救那些孩子,不管是不是你的意愿,你做了,这便是改变。不过,这依旧不能洗白你的恶名!”
听着前面几句,孤南翼还有些高兴,紧接着最后一句入耳,让他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颤了颤。
说到底,他还是个恶人!
罢了,恶人就恶人吧,他这辈子是管自己活得自在,从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评价。
“呵!恶人当久了,反而想换一种口味,所以,你可千万别对我有任何期待,特别是本侯这般有魅力,一不小心被你缠上可是件麻烦的事情!”孤南翼说得一脸玩味。
凝郡主的脸刷的一下沉了下来,见他朝自己伸手,抬起手腕就是一巴掌。
“我是疯了缠上你?你这种人,我有多远躲多远!”
说完,她也不再理会孤南翼,起身便看到慕梵希和展云廷带着两个军医急匆匆过来。
“衣服解开!”
展云廷声音有些紧张。
虽说平日里喜欢跟孤南翼呛,可他到底是军中强大的武力,受了伤也不是小事。
两个军医紧忙过来处理,孤南翼现在起不来,嘴还不闲着。
“你们小心着点,本侯可就剩这么一件满意的衣裳了,扯坏了小心本侯让你们用脑袋赔!”
他一开口,两个军医吓得浑身哆嗦,本来情况紧急直接剪开衣服,两人愣是哆哆嗦嗦的用手解开了带子。
慕梵希站在一边看得咬牙,恨不得一脚踹他身上。
“都这个德行了,你还想着衣服,真是活该疼死你算了!”她愤愤开口。
孤南翼扭头瞧着她,咧咧嘴,还没来得及笑,忽然间倒吸一口凉气!
慕梵希紧忙收回动作,
低头便看到军医已经解开了孤南翼的衣服,腰间白色里衣已经被血染红。
“这里有展云廷就好了,你们先回去吧!”孤南翼咬着牙朝慕梵希和凝郡主笑了笑。
受伤这种事,对于他来说本来就是家常便饭,可是他不想在她们两个面前表现出这一面,或许这是男人特有的执拗吧。
慕梵希扭头朝凝郡主看一眼,道:“反正此刻军营之中也没事,万一墨凌风又杀回来,我们在这里好歹还能护卫”
“这里用不着……”
“我去!孤南翼,你都这个死样子了,竟然都不吱一声!”
这时候,展云廷忍不住喊出声,紧忙拿出药酒清理伤口,一边清理忍不住骂:“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这样的就活该疼死!”
展云廷的药酒是南疆王府特有的,药性强烈但是效果很好,不过让人受不了的是,那药酒沾上皮肤就会有一股钻心的疼,一般人受不了。
孤南翼疼得咬紧了牙,一声都吭不出来,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汗。
凝郡主和慕梵希站在旁边,看着孤南翼身体压抑不住一抖一抖的,眉心南拧成一个疙瘩。
军医也紧张得一脑门汗,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里衣全部扯开,这才发现,他腰间一道很深的口子,泛白的肉外翻着,血汩汩的往外流,难怪只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脸色就白了,血这么流,不白才怪。
“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慕梵希扭头看着凝郡主脸色越来越不好,人不住开口。
两人都是在军队摸爬滚打的,战场敌营都入过,什么样的残酷场景也算见识过,可眼前瞧着孤南翼这样,又是另一种心情。
特别是凝郡主,不管怎么说,孤南翼这伤终究是为了她,她向来不愿亏欠别人,心情自然更纠结。
说着话,她伸
手拉了凝郡主一把却没有拉动,凝郡主瞪着眼睛,定定的看着孤南翼腰间不断涌现的红色,眉头逐渐拧成一个疙瘩。
他独爱红色,不是因为喜欢那骚气的颜色,而是那颜色和血相近,不会让人觉察道到他的伤。
一炷香的时间,孤南翼的伤口终于处理好,展云廷给他喂了一颗药,本来硬撑着一声都没叫的孤南翼在吃完药后,眼珠子一翻晕了过去。
“啧啧!怪不得我父王说他是个人物,用我南疆王府的药酒还能硬撑到这个地步,倒真是条硬汉!”展云廷瞧着孤南翼,忍不住啧啧出声。
南疆王府的药酒和金疮药,是宫中御医都不敢做的,药效奇好却没有几个人能承受住,即便是练武之人,药沾皮肤十有八九都会疼晕过去,要不是如今战事将近,展云廷也不打算给他用的。
“准备一副担架,让人将他抬回去吧!”慕梵希伸手在凝郡主肩膀上拍了拍。
展云廷应声,转身吩咐兵丁准备了担架过来,几个人小心谨慎的将孤南翼放在担架上往回抬。
几个人往回走,慕梵希盯着凝郡主的后背,片刻,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