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听得唏嘘一叹,“朝颜,难为你这份心思了!我一定见见你的孙女。”
“不急,我得先见一见九皇子,听说这孩子人不错,却拒绝了我的孙女两回,这是在说不过去。”
“哈哈哈哈……你呀!人家九皇子到底是皇子,你也不能强买强卖呀!”
慕容朝颜看他,嗔笑道,“你还是老样子,众人都当你心狠手毒,却无人能了解你。”
的确,无人了解他,除了她!药王挫败地宠怜一叹,“你这棋艺也还是老样子,没什么长进。”
慕容朝颜笑道,“我诵经敲木鱼很在行,得空给你诵经听!”
皇宫四处的璀璨耀目,金碧辉煌,叫清璃莫名地不舒服。
上一次入宫,是乘坐马车直接朝西,入了后宫的宫群,这次要进御书房,要爬上百级白玉长阶,累得她一双腿忍不住打颤。
昨晚她在老夫人房里没睡好。
着实没想到,那老夫人那般年纪的人,半夜竟踢被子。
害得她起了好几回去给她盖,几乎一夜没睡安稳,眼睛熬的不适,眼前,汉白玉长阶反射阳光,让她总也睁不开眼,如此头重脚轻,恐怕也是毒蛊作祟。
得了九福的通传,清璃气喘吁吁地勉强打起精神,进入御书房内,却不禁一愣。
宇文恒正陪着皇帝宇文启胤说话,父子俩在罗汉榻上搁在矮几,正在喝茶。
宇文启胤黑色金纹龙袍,器宇不凡。
宇文恒深浓的紫色锦袍,竟是睡袍,那袍子上还有大片血污,叫人看着胆战心惊。
在窗外打进的天光下,两人皆是霸气俊美,如两位临世天神,肌肤也被阳光映得蒙了一层光辉……
清璃看着那紫袍上的血污怔了一下,迅速低下头,心里就恍惚地定不住了。
“清璃收到圣旨,特来拜谢父皇隆恩,与母妃垂怜!父皇万岁万万岁!”
宇文启胤视线
在宇文恒和清璃之间流转两遭,和蔼地笑了笑,“清璃免礼!”
清璃抬头看了眼宇文恒,视线未来得及相触,便又低下头。
“给九殿下请安,不知九殿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为何袍子上那么多血?”
“咳咳咳……说起来,都是被你害得。红药邀你去用膳,饭菜不好吃,你大可以直说,却非要与我拉拉扯扯……你自己身上有什么害人的东西你都不知道吗?”
“我……”他这是所谓地救她吗?这人定是疯了!
宇文启胤嗔怒瞪了眼宇文恒,细看清璃惨淡的脸儿,见她额头上沁出汗珠来,忍不住笑道,“清璃,你今儿的脸色不太好,入宫谢恩该是喜事,是因老九这血污,吓得你精神不济?还是别的原因?”
“没……清璃是昨晚没睡好……”清璃紧张地手心里也沁出一层冷汗,越是头也不敢抬。
“老九说,你前儿从他的九皇子府哭着离开的……惹得他颇为过意不去。”
“我……我没有……”该死的宇文恒,他装病就算了,竟然连这种事都说!她和宇文吉还没有解除婚约,就闹这么一出,怕是接下来,不死也残了!“皇上明鉴,清璃绝非那样不懂分寸的人!”
宇文启胤笑了笑,“也罢,反正,你那得理不饶人的本事,朕也是见过的!归斯说老九吐血吐了一回,人也像是变了,着实诡异。”
这不就是说得毒蛊么?清璃忍不住抬手抹了下脖颈的红疹处,“九殿下……可康复了?”
宇文恒佯装气急败坏,冷声道,“是康复了,今儿早吐了最后两口毒血,这才好些。差点被你害死!”
宇文启胤忙道,“清璃,老九怕你带了能使人染病的东西,害了宫里的人,一大早的,衣服也来不及穿,特来通传。所以,朕不得不准备一堆人救你!”
宇文启胤说
着,就拍了拍手,朝着内殿说道,“你们都出来吧!”
内殿的帘幕后,一群御医就排着队地出来,将清璃围住。
清璃看向宇文恒,见他竟避开自己的眼神,兀自端茶喝水,不禁一阵咬牙切齿。
他这到底唱的哪一出?就算不给个提醒,好歹也给个曲谱歌词的,好让她跟着演一演呀!这么多御医,着实让她恐慌。
清璃被一群御医又是把脉,又是研究,只觉得自己成了一只可怜的白老鼠。
御医们随即得出了结论,“皇上,此毒蛊诡谲,乃是出自溪谷药王之手!”
宇文启胤勃然大怒,“当年,溪谷药王的毒,害得太后差点丢了性命,朕亲自断了他的右臂,命他隐居山里,再不可制害人的剧毒。朕的皇宫里,为何还有如此江湖毒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御医又道,“启奏陛下,这毒物就算在药王府,也是禁忌,怕是他的弟子偷了来,给璇玑公主种下的。”
“偷?这种东西,就该早些毁掉!”宇文启胤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