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里灌入一团一团的热气,沿着她的肋骨熨烫上移着,揉捏着,把她骨头都捏软了似地,两人气息也紊乱了……
“宇文恒,你……你要做什么?”
“本皇子一直在房顶上批折子,又给你堵天窗,手都没力气了,你伺候本皇子吃吧。”
他的手没力气了吗?这是没力气吗?没力气还揩油?
清璃羞窘地抿唇,从披风下扣住他忙碌的手。
“我……你……我们……”好像是分手了吧!不是好像,是切切实实当众分手了,而且是她提出的。
“吃完我们早点睡,我抱着你,会很暖。”
这个暖字诱惑太大,清璃一身骨气都被暖融成水。
于是,他坐在
炭炉边的椅子上,她坐在他怀里,他拿手臂拥住她,她则从砂锅里,舀了八宝粥喂到他唇边,两人贴粘一处,一举一动,都厮磨成了某种暧昧的邀请。
“殿下……喜欢加糖的吗?”
他细细看着她的眉眼,眸光贪恋,唇角浅扬着意味深长地笑,眸光却还是冷凉的。
“不用加糖,有你就够甜了!”
甜言蜜语?还是讽刺?对上他的眼睛,还是难辨其喜怒。
宇文恒喝下粥,无辜地揶揄,“这话不是你说的吗?要甜我一辈子,你这会儿也算是身体力行了。”
他这是还在生气呢?她的确说过,甜他一辈子的,不过,那话此刻想起来,明显是莫大的讽刺。
“喜欢听这种甜言蜜语?”他忽然又问。
清璃心头微跳,忍不住偷觑他,果然脸色有点怪。不过,他这又是何意?
“喜欢的话,以后我常说,至于鹿骁嘴里那些,你左耳进,右耳出就行了。”
“……吃醋?殿下这是……吃醋?”
“八宝粥里不宜加醋!再说,咱们不是分了吗?本皇子也为你吃不着醋,你说是吧?”
半个时辰后……
说不吃醋的某殿下,却似在报复似地惩治她。
健硕的身躯仿佛矫健的豹子,细密地热汗沁在白皙的皮肤上在烛光里光芒莹泽,每一块绷紧的肌理,都似充满了不竭的力量,惹得她缱绻贪看,不忍眨眼……
娇柔的身骨被他悍猛地气势围困,被冲撞得像一只无法停靠的小船,强烈的欢愉,仿佛狂风暴雨,让她承受不住地轻泣娇喘,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脊背,引出血色的月牙……这一刻,她只能臣服。
他却迅速将她翻转过去,又牢牢压住她。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来自何处,你当苏清璃,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趴在枕头上,紧张地扣着床单
,仿佛是被猛兽按在巨爪下的鹿儿,只有死路一条。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还是不肯告诉我实话吗?”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随着我的未婚夫从楼上坠下,百层高的大楼……然后,我醒来就成了遍体鳞伤的苏清璃,李红杏要掳我去丢了,我就喊救命……然后……我写在牌位上的字,是那个世界的字,我跳的舞,唱的歌,学的医术,都是那个世界的……”
他俯视着她,看着她默然承受的样子,心底还是怀疑,只觉得幕后培养她的人,高深莫测。却若非是死过一次、受过非人磨难的女子,是断然不会把自己一针一针缝合起来,重新站起来的。
明明这样恨她,防备她,却为何……戒不掉她的身体带来的惊喜。
“苏清璃,你这样了解我,早该知道,欺骗我没有好果子吃!”
清璃撑着身子,转头看他,正被他狠狠地吻住,脖颈被他掐住,呼吸变得窒闷,体内强烈的欢愉让她差点忍不住娇声尖叫……这一夜,似乎才刚刚开始。
清璃仿佛做了一场又惊又绮艳的梦,一早醒来,身子却冷透了。
昨晚拥着她抵死缠绵的男子,早已不知所踪。
床沿上,却放着一套簇新且华贵的衣袍。浅紫色鹅黄刺绣的锦袍,鹅黄绣纹的白皮棉靴,还有一件崭新的狐皮斗篷,斗篷上的帽子与肩头,点缀着零星的紫色宝石……
她匆匆下床洗漱更衣,发现身上满布深浅不一的红痕,反衬得疤痕又淡了许多。
出来房间,她忙推门进了隔壁房间……
昨晚晚饭时,她寻他时,还看到大堆的东西塞满了房间。因为笃定他还会回来,所以,她去林子寻他,也没有走远。但是,现在……
里面除了一张空床,什么都没有。就连庞铮和阮宏也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