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掌柜到厨房里烧了菜端出来,阮宏和庞铮也都返回来,三人洗了手,这就忙着开吃,却都看着桌案上的饭菜发怔。
这蘑菇炖野鸡,炖鱼,还有醋溜藕片,都看着好熟悉呀!
宇文恒忍不住问,“掌柜,这饭菜是你亲手做的吗?”
“是,公主来时,嫌弃小的烧的菜不好吃,便亲自下厨教了小的几样菜,还写了菜谱给小的。”
掌柜说着,就忙拿了菜谱给宇文恒过目。
宇文恒细看过,方知清璃并非玄素一人陪着。
这字不是清璃的,是鹿骁的,字句口气简单明了,并非文绉绉的,很像清璃平时说话。
掌柜慨然叹道,“公主不只是貌美倾世风华绝代,还心地善良,见小店这里破破烂烂,特别给了小的一些银两购买桌椅板凳。您看,这桌案,椅子,还有那边簇新的柜台,都是小的拿了公主的银两特别添置的。公主说,入山的樵夫,路过的村民,都要凭这里歇脚,叫小的一定好好经营。”
宇文恒翻过两页,越看俊雅的笔迹越觉得刺眼,又忍不住问,“璇玑公主身边,随行的,除了那位女扮男装的丫鬟,还有谁?他们都带了些什么?要去向何处?”
掌柜一边忙碌着把热酒壶端上来,一边说道,“除了那位男装女子,还有一位身穿银白铠甲的男子,另一位戴着面具的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宇文恒思前想后,委实想不透,清璃还认识那位男子喜欢穿黑袍,“那男子是老人?”
“非也,非也,虽然戴着面具,小的还是看出,是位年轻公子,他身型很是俊美挺拔,说话温柔体贴,对公主也很是照顾,公主好像叫他‘莫先生’。”
“莫先生?”莫恒?不可能!
除了莫恒,还有谁姓莫?
“那位银色铠甲的俊美男子说,要把莫先生赶走,说他既是半
路捡来的,也该分道扬镳了,可公主却不忍,说莫先生中了剧毒,万一晕厥在山里很危险……”
阮宏饿疯似地,大口大门近乎贪婪地吃着饭菜,摇头叹道,“公主殿下总是如此笨,倒是不意外!上次救那佟悦临,后来又救邢扎,那位莫先生,也不分好人坏人就救下来……啧啧……”
对上主子凌厉地鹰眸,他一番啧啧啧啧就生吞回去,忙拿了银子给掌柜。
“你先退下,让我们好好吃饭吧!”
掌柜识趣地收了银子,忙又对宇文恒说道,“公主倒是没说她要去何处,不过,看那样子,是要去京城。”
说完,他佝偻着脊背行了礼,便退下了。
宇文恒忍不住环看四周的桌椅板凳,忽然就扬起唇角。
“她善心的确泛滥过多,却正是因为她一番善心,我们才能有个舒服的地方用膳。”
“是,是,是……”阮宏堆着笑忙点头。不过,主子这脸色,真是阴晴转得太快。
庞铮忙给两人夹菜,“殿下,再不吃,饭菜就凉了!您要看这桌椅,咱们可以多呆片刻。”
宇文恒暗囧,也自知大悲大喜反应过激,见庞铮和阮宏都在忍笑,便挺直脊背,端起威严咳了两声,“吃完就赶路回京!”
京城的城楼下,清璃裹着斗篷,下来马车,朝着巍峨的城楼上仰头,冷得忍不住缩了缩秀美的脖颈。
“哎?你们凭什么不给我们开门呐?没看到我身边站着的是相爷身边的鹿骁将军吗?”
“皇上有令,苏家人既离京城,永生永世不得再踏足皇族地界,再不滚,我便下令放箭!”
上面说完,一支冷箭便朝着清璃飞射下来,鹿骁眼疾手快,忙勾着清璃的腰际转了个圈,惊险地躲开。
“罢了,咱们走吧!看这样子,就算宇文吉和宇文昭打过来,也攻不进去,我们实在没
有必要进去帮忙。”
清璃看了看城楼,不禁忧心,就凭这些人,如何是宇文吉的对手?
宇文吉诡计多端,又得了那些兵马,不屠城才怪!
宇文昭也是个丧心病狂的,这城墙城门,都有多年历史,拿火药一炸一个窟窿……
当然,若宇文吉和宇文昭都不会用火药就好了!
“莫先生”担心地看了眼城楼上,“公主,还是快上车吧,上面又要放箭了!”
清璃看向庞铮,“走吧!我们去江南。”
庞铮忙扣住她的手,扶着她坐上马车,他则在车辕上坐了,一扯马缰绳,催马前行。
马车刚刚离开,宇文恒与庞铮、阮宏便到了城门下。
“肖将军,是本皇子,马上开门!”
楼上传令声响起,声声相接,“给九皇子开门,快!”
紧闭的朱漆金钉大门轰然大开,冷风自恢弘的城楼过道穿过愈加凛冽,古老的石板路被灯火打亮,两队护卫忙奔出来迎着……
宇文恒疾驰进门,马蹄声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