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打猎就好,我先去看看巴图墨的红雳,爹娘还有可能找我也有事呢!”
宇文恒忙拉住她,“不管你爹娘说什么,不必在意。皇祖母若是口气重了,只听着,回头我再找她谈。”
清璃看着他微愣,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凝重。
难道昨晚,她喝酒之后,闯了什么祸?
太后寝帐内,异常清静舒适,清璃却如坐针毡,守着一碗八宝粥,不敢抬眼看眼前的境况。
妃嫔官员们早就请了安离开了,这个时辰,自是该用膳的用膳,该遛弯的遛弯,该爬山的爬山,整个营地都静得有点微妙,就连苏世云和缎瑶也陪着巴图王又入山打猎了……像是故意躲避什么。
苏凉玉端着一碗粥,正亲自给自己的皇帝儿子宇文启胤喂饭,一边喂着,一边细细的商议,“恒儿的登基大典,礼部都安排好了,只是婚礼,还有待商榷,你也知道,恒儿倔强,那宁婵儿到底是宁万里收容的,身份不明……”
宇文启胤嗯了一声,看不出是少了舌头不会说话的。
他手和腿上都加了特别固定的支架,端端正正坐在轮椅上,身躯也似告到英伟了许多。
太后又道,“滢儿昨晚说,要嫁给鹿骁,鹿骁也不反对,这事儿也得与贤妃商量,你觉得如何?”
宇文启胤又嗯了一声,却含着一口粥,忍不住看清璃的反应。
苏凉玉自是知晓,鹿骁与清璃算得上青梅竹马。
鹿骁也是好孩子,只是身份低了些,匹配公主,着实抬举他了。
清璃忙道,“鹿骁与我提了,爹也同意,爹一直拿鹿骁当亲儿子养,若是太后和皇上觉得他身份不好,我爹娘自会公布他苏府义子的身份。”
“你倒是考虑周全。”太后见清璃只是盯着面前的八宝粥却一口不吃,不禁若有所思地玩味笑了笑。“璃儿,怎么不吃呐?胃口不好?”
清璃忙俯首“回
太后娘娘,清璃刚睡醒,还吃不下,恐怕要辜负了太后娘娘厚赏的这一餐饭。”
苏凉玉与宇文启胤相视,两人都笑得意味深长。怕是这丫头知道了什么,才拘谨到不敢用膳吧!
“璃儿,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相较于你对皇族的恩,昨晚那点事儿,不值一提。昨晚,恒儿把你抱回寝帐里,你爹娘来要人,在哀家面前跪了半个时辰,哀家也没法子……你知道的,哀家斗不过恒儿,也不敢与他斗。”
昨晚?爹娘跪了半个时辰?清璃脑子又混沌了。昨晚不是鹿骁把她送回去的么?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宇文恒气呼呼地摔了八宝粥就走啦。她亲眼看到他头也没回。
难道,他又返回去的?
怕是他返回去那会儿,她已然喝得酩酊大醉。
她平时不喝酒,酒量很糟,酒品也不好,喝了常常骂人,打架,还又哭又笑。
前世,莫恒就曾警告过她,不准喝酒,不准喝酒,尤其……不准当众喝酒。
不对,昨晚,她好像还骂过什么话。
清璃顿时浑身都不好了,慌乱地握住汤匙,绞尽脑汁地冥思苦想,她好像真的骂人了,而且骂得很大声……
“去他娘的宇文皇族……一群忘恩负义的畜牲!去他娘的宇文恒,爱叫谁当皇后叫谁当皇后,爱听谁唱曲听谁唱曲,当老娘稀罕他呢?他一辈子比不上老娘的……”
鹿骁似乎是按着她,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她就打他,还骂鹿骁是孬种,洁癖,怪人!
那些官员都在围观,她气急地怒嚷,“呸!一群老乌龟想赶我走,也不看看我苏清璃是谁,我一把毒药毒死你们这些老不死的……让你们尸骨无存!”
她好像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她似乎是呸了谁一脸,好像是巴图墨——呸了还笑,笑得前仰后合。“想和老娘联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趾高气扬,目中无人,你t
也配!”
后来爹娘来拉她,她就被宇文恒抱起来了。
然后她卯着他又打又嚷又哭,在他怀里哭得天崩地裂,直问他,“恒,为什么你那样痛快得死了?为什么把我丢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多痛?你这样挥霍我的感情,这样践踏我,你一点都不像从前的你……”
那样的她……当真是应了宫女们议论——“这回苏六小姐该哭死了”。
爹娘来要人,怕是担心她犯下死罪吧!
好端端的,太后赏赐饭噎她,这不是诚心给她添堵么?
现在好了,她苏清璃一世英名尽毁,不用再出去见人了。
苏凉玉见她脸儿红一阵白一阵,愈加兴致盎然。
“恒儿昨晚说,你最爱吃八宝粥,非要去给你送。
真是难为他了,他那腿还不利索,回来就说,粥没送到,碗就打碎了,还说你和鹿骁在喝酒。
宁婵儿和宇文绝烟都说了一番你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