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眠,凌江蓠在府中用过早膳,不急不缓的打扮了一番,才坐上了马车,只带上了夏雪一人。
在车上她也不忘手捧医书,夏雪对凌江蓠这般模样早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在小夏雪久远的印象里,凌江蓠是个和她一样不拘小节甚至有些豪放的女子,如今安静下来,依旧令她浑身不自在。
索性到前面和下属一同坐在前面,过了一会儿,凌江蓠自己的手炉塞到了夏雪的怀里,倒是也没说让她进到马车里面来的话。
夏雪捧着手炉,这十里外的地方虽说不远,但照顾着凌江蓠还在车上看书,只好是将步伐延缓下来,这让时间又增长了些。
当来到破庙宇前,车马停下的时候,凌江蓠才将手中的医书放到了一旁,下了车来,见这破庙当真是残破不堪,屋顶都没了半边,里面的菩萨像更是十分的残破,凌江蓠却依旧恭敬的向菩萨行了礼,无论如何,要在菩萨面前做些大不敬的事情,还是有些敬畏之心的好。
往里走,地上的干草似乎都已经被人吩咐过除走了,而王如烟和姚书涵两人被绑在柱子上,脑袋歪向一边,似乎睡得正香。
夏雪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拍了
拍两人的肩膀,这才重新回到凌江蓠的身边站定。
两人悠悠转醒,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边上的凌江蓠,王如烟和姚书涵两个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王如烟却又马上冷哼了一声:“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王妃吗?”
凌江蓠随意的找了个台阶坐下,见两人的手腕都被勒红,应该是经过了一番挣扎之后留下的,而如今看来在这破庙之中度过了一夜,两人看起来依旧是精神奕奕,还有机会瞪她。
“你们可认识永国公府的如夫人?”凌江蓠摆弄了一下怀里的手炉,将身子缩着,坐在台阶上,看起来倒是不像个王妃,反而像个路边的混混。
王如烟冷哼了一声:“我们都已经被你扫地出门,永国公府的夫人我们怎么会知道?”
“你们故意将如夫人引到我的万香阁,让我为她制香,然后获得永国公的宠幸,之后再让永国公夫人憎恨与我,顺便让我跟皇后结怨,莫非事情不是这样?”凌江蓠懒得和她理论,单刀直入的开了口。
“这件事情不是我们做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干嘛拿我们出气。”王如烟极力否认。
姚书涵也开口:“对啊,我们都
已经被你赶出了王府,你还将这些个莫须有的罪名加到我们的头上,你就是蛇蝎心肠。”
我蛇蝎心肠?
凌江蓠的脸冷了下来,重新站起身来,走到姚书涵的面前,抓着她的衣襟将人往上提了些,目光凛冽的望向她,低声道:“若非你们多做了蠢事,也不至于害我良心不安。”
一条性命在她手中断送,这本是不该发生的,如今却因为这两人怼她的怨怼而发生了,实在有违原则。
姚书涵被凌江蓠的举动吓的噤声。
“你虽然是王妃,但如今你无凭无据,还说什么害你良心不安,你凭什么这样说,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不然就算你是王妃也无权私自将我们囚禁在这里。”一旁的王如烟赶紧出声撇清关系。
凌江蓠松开了姚书涵的衣襟,拍了拍自己的手,转身重新走到台阶的一旁坐下,吩咐旁边的夏雪:“将她们全身的衣服都给扒了,然后扔到大街上去,让人看看这两人的皮相,究竟是白的,还是黑的。”
王如烟和姚书涵微微一愣,拼命挣扎起来。
夏雪却点头,步步逼近。
眼看着夏雪就要走到面前,姚书涵放声大喊起来:“你不敢!凌江蓠!你不
敢!你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即使你是王妃,也会受到惩罚的!”
“哦?”凌江蓠扬起嘴角,三分威胁,七分笑意。
看两人脊背一凉,而夏雪也已经蹲了下来,啧啧嘴:“先扒哪个的好呢?”
“你敢!”王如烟红着两只眼睛看向夏雪,恨不得将夏雪看出个洞来。
“本王妃有什么不敢,此处荒郊野岭,就算我派人将你们玷污了再杀了都不会有人发觉,更何况你们既然都说你们没有做过,本王妃也没有证据,如此这般,只好让人扒了你们的衣服,在众人面前给别人看,这样才能解本王妃的心头之恨。”凌江蓠浅笑,言语之间尽是威胁。
这个时代的女子最在乎的便是名节,无论是被人玷污还是直接被扒了衣服扔到大街上都等于失去了名节,以后只会遭人唾骂。
而王如烟和姚书涵两个人果不其然的惨白了一张脸。
“动手吧。”凌江蓠摆手。
夏雪点头,将姚书涵身上的外套猛地一拉,在习武之人的手中,这衣裳就如破布一般撕碎开来,夏雪继续往下撕扯。
“不!不要!”姚书涵大叫起来,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整个人都想要避开夏雪的手,奈何
四肢依旧被绳子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