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西凉的战书送过来了。”城墙上的士兵捧着一支箭跑了下来,这把羽箭比普通的羽箭要大上一些,上面卷着一张字条,倒是普通的下战书方法。
虞寒卿不自觉的警惕,西凉不仅准备集合大军,如今还决定光明正大的下战书,难道真的是想直接真刀真枪的赌一把?
他可不信,西凉野心这么大,赌不起,更输不起。
“交给姚将军。”似乎是听闻附近没有任何的动静,虞寒卿才勉为其难的开口吩咐。
那位士兵微微一怔,这才想起来虞寒卿已经看不见了,眼里有些失落,才将手里的羽箭一起交到了姚将军的手里。
姚将军烦躁的将那羽箭拿了过来,将上面的字条拆了下来,果真是战书,只朗声道:“三日后,午时,城门外一争高下。”
“他们西凉倒是有胆量,那么点儿残兵败将还敢跟我们正面杠上,真是不要命了!”一旁的武将朗笑了一声,直接将那两只手指粗细的羽箭折断,扔到了一旁:“让咱们把他们给打回去!”
“打回去!打回去!”身后的将士无一斗志激昂,纷纷响应。
四周的呼喊声越来越大,姚将军也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在众将士高呼的时候,姚
将军和虞寒卿两人将为首的几个将军副手,以及军师全部都叫到了议事厅中。
几人却不像士兵们那样斗志激昂,只是有人有些激动。
“按照目前的情况上来看,我们的胜算还是很大的,这外面如此开阔的地方,对面想必也是背水一战,不得不战才下的战书。”一旁有将领开了口,对大家的沉默表示安慰。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要真的是背水一战,就没必要将他们的大军都集结起来吧,这不多此一举吗?要是真的有策略,便是放了面前的这一战,找人牵制,大多数人防守后面的城池才对。”春雷将话给接了下去,看了一眼地图,面前的地势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继续道:“我们铁骑营向来是冲锋的锐利刀刃,但此时主动进攻,恐怕我们铁骑营用处不大。”
“你这是准备临阵脱逃吗?这前面的视野开阔,难道你们铁骑营要躲在身后。”旁边有人拍案而起,对春雷十分的不满。
春雷不动声色,只是看向虞寒卿。
虞寒卿沉默良久,开口:“铁骑营不能尽数冲锋,本王怀疑其中有诈,铁骑营得留在后面殿后。”
“王爷,此事也不太好吧,铁骑营冲在前方,可为身后的战士
抵挡多少的伤害,更有进攻之效。”姚将军站在了虞寒卿的对立面。
有人赞同,有人反对。
一番争论之后,虞寒卿才开了口:“根本不能贸然进攻,双方都是大军集结,让铁骑营全数进攻,如若对方左右包抄,后面的士兵才真的退不回来,只能边攻边守。”
“王爷曾经也是将军,攻守不能同要的道理应该也懂。”姚将军继续开口。
如果只是单方面的进攻和防守,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会为一个整数,而若是有攻有守,便是将两股力量都压制了一半,将士会更累。
“所以我们尽量守,不能强攻。”虞寒卿的手重新放到了沙图之上,排兵布阵:“我们需要一只骑兵小队,配备最好的武器和防具,穿刺地方队伍的同时,在两军相抗之前便能知道对方的路数,大军在后,大军也必须分为三波,不能一拥而上,若是有任何不对劲,全部撤退。”
这是虞寒卿所认为的最有效的办法,既可以保证士兵们的最大限度的安全,又能在真正进攻的时候让前面的小队当作一个突破口,破坏对方阵型的同时,也可以让身后的士兵们好大步的进军。
“西凉人数没我们多,这样也太灭我们自己
的威风了吧。”有人提议不满,看了一眼春雷:“为什么不让春雷带兵当前面小队的呢?”
“前面的,是死士,无论进攻抑或防守,他们必死无疑。”虞寒卿睁开眼睛,目光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死士这个词,永远都会让人感到不安。
“那就让你的部下活着,让我们的部下去送死吗!”又有人站了出来,义愤填膺的看向虞寒卿。
虞寒卿循声看了过去,低声道:“春雷的铁骑营完全有能力殿后,他们不仅是冲锋,也是蜜蜂背后的芒刺,你的意思是要丢掉芒刺,反而保住没有攻击力的身子吗?这里是战场,没办法保全所有的人,只有你有了活下去的实力,你才能从战场上站起来,要怪,就怪这战乱。”
房间中一些年轻的将领都沉默了下来,思量虞寒卿的这番话。
他们一路胜仗打过来,西凉节节败退,他们年轻气盛,一腔热血,总想着冲锋陷阵,却从未想过这样的战术。
而虞寒卿如今,也是要让这群人明白,战事的胜利,永远都是建立在双方人马的血肉之上,缺一不可,若要得到什么,付出的同样多。
事情陷入僵局,姚将军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