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蓠将碗筷摆好,将虞寒卿最喜欢的菜都放到他的面前。
之后才将筷子重新递到他的手里,轻笑道:“之前我还以为秋风的呆是装的,搞了半天是真的呆。”
“他不会做生意而已。”虞寒卿只好跳出来给秋风说话。
“这么说来,秋风在其他地方还是能帮忙,正好,春雷还缺个帮忙的,秋风你现在去城南门外,应该能找到他。”凌江蓠嘿嘿一笑,帮虞寒卿也倒了一杯刚从司空南见那里拿来的桃花醉:“桃花醉。”
“春雷是在做什么事情?”秋风拉回思绪。
“城南那边半个时辰后会送家书来,等到那些人将家书送进了城,你和春雷就顺着收到家书的人家散布谣言。”凌江蓠回过头,扔了个纸团儿给他:“上面有地址和姓名,别走错了。”
“好。”秋风赶紧将东西接住,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凌江蓠扭过头去,见虞寒卿也挺喜欢这桃花醉的,便笑着又给他斟了一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蛊惑了三王爷的心,让三王爷的三个心腹都听我的命令满城乱跑。”
虞寒卿对此不可置否,三个心腹里,一般只要一个人认同了一个人,其他两个人便会自然而然的认同,如此行事
,也是因为了有了虞寒卿本人的默许,他们才会将凌江蓠的命令视作王爷的命令。
“这几日我就忙了点,我看你是不是又瘦了点,不过幽篁院的人是不是都以为你吃素。”凌江蓠抓着虞寒卿的手腕捏了半天,才将幽篁院的饭菜都推到一旁,只捡了两样有荤腥的菜留下,才将自己带来的饭菜都放到了虞寒卿的面前。
一筷子一筷子的给他夹菜,念叨个不停:“不想吃肉也得吃点,桃花醉喝一点就好,别喝太多,顺便再尝尝这个新做的菜,味道不错。”
听着耳边的碎碎念,虞寒卿反到觉得她这样有些奇怪了,平日里的凌江蓠话虽然多,但有事情在身的时候,凌江蓠可不会这么淡然。
吃了几口饭菜,虞寒卿倒是闻出了一些不同,伸手,抓住了凌江蓠的手腕,后者的动作一愣,下意识的挣脱开。
“你身上怎么会有血的味道。”虞寒卿皱起眉头来,复而继续将凌江蓠的手腕拉住,不让她挣脱半分,虽然饭菜的味道和凌江蓠身上一贯的香气容易遮盖这些味道,但虞寒卿自认为对这些东西,他一向感觉灵敏。
“不是我的血,只是有个人想要袭击我,夏雪已经把人偷偷处理了,我只
是不小心染上了一点,刚才已经回去清洗了一遍,有那么重的味道吗?”凌江蓠抬起了那只没有被虞寒卿握住的手闻了闻,似乎除了香粉的气味,并没有所谓的血的味道。
虞寒卿松开了她的手:“以后这些事情就吩咐他们去做。”
“不要是不看着的话,也不放心的。”凌江蓠揉了揉被虞寒卿抓疼的手腕,轻叹:“宣城里对你不利的流言最近少了很多,我都上下打点着,要是我不出去忙的话,夏雪他们还不好分工。”
“那就让他们次次回来听你指挥。”虞寒卿依旧死死锁住眉头,凌江蓠是现在都已经不怕见到血了吗?
“那多麻烦啊,路上恐怕就要耽误不少的时间,不划算的。”凌江蓠摇头,话音落下,见虞寒卿冷下一张脸来,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妥协:“好吧,我尽量不出门。”
“恩。”虞寒卿往她的碗里夹菜,心中顺便庆幸了一番,幸好凌江蓠本人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继续问:“你是怎么找到那些煽动的人的?”
“司徒南见给了我不少的名单,之后我让春雷找人打扮成百姓的模样去民间探索,又找到了不少。”凌江蓠轻声开口。
虞寒卿点点头,以其人之道还
治其人之身,倒也不错。
两人安静用膳,午膳过后,虞寒卿按着凌江蓠躺到床上,勉强她睡了个午觉,这才放了人走。
正在宣城里知道真相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朝堂上出现的另一件事炸开了锅,但是这一消息却意外的并没有及时在民间炸开,只是传入了文武百官以及皇亲国戚的耳中。
凌江蓠反而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每天都为流言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累了就跑到虞寒卿的身边寻求安慰,每天还算过的充实,更以为不需要多长的时间,虞寒卿便能洗刷之前的冤屈。
而安静了两日,朝堂之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壁,司空南见的一张纸条被人隐秘的送入幽篁院,意思是奔着虞寒卿去的,实则是提醒凌江蓠。
凌江蓠看着手中的纸条,面如土色。
“怎么会这样!”凌江蓠不可置信的看着纸条上的文字,只觉得如雷轰顶,难以接受。
夏雪一把将凌江蓠手中的纸条抽离出来,看了一眼,也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凌江蓠:“那位黄公子原来是西凉太子!”
凌江蓠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卸下来,她想到黄公子可能不是玄天人,但更想不到那他一个堂堂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