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中也是极为虞寒卿不值,作为无所不能的战神,他为玄天国呃呃疆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亦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到头来,却眼睛瞎了,腿瘸了,就是这样,作为一国之主的皇上,居然还害怕功高震主,一心想要将他除去。这群下属嘴上虽是不说,然皇上的行为倒也让众人彻底寒了心,他们私底下皆言,若是有一日主子要站起来反抗,他们所有人皆会步步跟随。
如今机会将要来临,这群将士自会兑现承诺。
这日正午十分,春雷急匆匆地冲进了院子里,猛地跪在了虞寒卿面前,语气间似有些兴奋地说道:“王爷,一切已经准备好了,寒狼铁骑等待您的指挥!”说完,春雷便迅速地双手将调令奉上。
虞寒卿明亮的眸子闪了闪,他接过春雷手中的东西,刚
想说些什么,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只听见一声突兀的喊声突然响了起来。
“太后娘娘驾到!”太后宫中的公公喊道。
待他和春雷同时回头,只见太后在一群奴仆的簇拥下,快步走进了幽篁阁。如今的她再不似往日那般光彩照人,神采奕奕。相反地,这些日子为着凌江蓠的事情奔波不已,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很是没有神头,看上去老态尽显。
然而,这次虞昊天也是吃了称坨铁了心,不管太后如何苦心劝说,他就是不肯松口,非要将凌江蓠处死。
太后心中亦是明了,这皇上不是为了争对凌江蓠这个弱女子,他此次不依不饶的举动,不过是为了对付虞寒卿罢了。想到自己的儿子们争斗作一团,太后心中便也难过极了。
昨日她突然收到消息,说是虞寒卿突然召集了寒狼铁骑,似乎有大动作。一听到这个消息,太后震惊不已,还来不及去核对信息的真假,她便急急忙忙地赶来了幽篁阁。
她这一来,便正好撞上了春雷过来汇报情况。见状,太后心中便也确定,虞寒卿如今已是起了造反之心,这让她顿时慌了神。
一直以来,虞寒卿一直是她听话的小儿子,性格中却也有些不争不抢,更是敬重做了皇帝的大哥。可是这回因着凌江蓠这个女人,他似乎是被彻底激怒了,且这一举动,颇有些义无反顾的意味。
看着儿子熟悉的面庞,太后却觉得此刻的虞寒卿令她陌生无比。这些日子她为着虞寒卿、虞昊天两兄弟操心不已,一时间苍老了许多,走路时有些步履蹒跚。
“你们给我出去!”沉默半响,大殿里的气氛僵持着,春雷亦是恭敬地候在此处,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听到太后的命令,他赶忙带着殿内其他人离开了,心头仿若如释重负一般。
太后挪了挪身子,将虞寒卿拉到自己身旁坐定,这才沉声问道:“儿子,你与我
说句实话,为了凌江蓠那个女人,你是不是要造反?”
她不愿看到小儿子受委屈,却更不愿意看到兄弟反目的场景。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兄弟二人谁受到了伤害,太后皆会心痛不已。
听到母亲的询问,虞寒卿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他点了点头,面容平静地回道:“是,母后,如今我已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为了救回蓠儿,我只得放手一搏!”
“寒卿,你可以知道你这么做,究竟意味着什么!”太后有些挫败,语气间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沮丧。
顿了顿,虞寒卿似是看得见的眼睛眨了眨,然而语气亦是坚定异常,“母后,蓠儿是个好女人,她为了替我寻得夺命水的解药,差点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如今她深陷囹圄,又即将面临杀头之祸,我自然是不能放任她不管的!而她,值得我这么做!”面对自己的母亲,虞寒卿将自己心里的话吐露无遗。
见虞寒卿态度坚决,太后有些沮丧地说道:“寒卿,虽说他过分了些,可他毕竟是你大哥啊,你们是手足兄弟,又何必闹到分道扬镳的地步!”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们即将手足相残,太后便深觉对不起先皇,且自己是失败的母亲。
“母后,如今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劝阻。这一次,我若是没办法保护好我的妻子,又何谈男子汉大丈夫!”
太后的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她略带哭声地说道:“儿子,你如今起了造反的决心,是要将我这个母亲置于何地!”作为一个母亲,她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相互残杀。
听着母亲绝望的话,虞寒卿似乎也软了下来,不似之前那般强硬。
还不待虞寒卿开口,太后又继续说道:“不如这样,你再给我一天的时间,先不要让你们的人马轻举妄动,我再去想想法子救蓠儿。若是还不能将她营救出来,那母亲也不再管你!”她的语气间满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