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听完凌江蓠和虞寒卿的故事,红艳变得有些伤感起来,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不由悲从中来,眼角不由自主地落下了几行清泪。害怕被凌江蓠发现,她又迅速地将眼泪拭去。
“红艳姐姐?”红艳比凌江蓠大些,她干脆称她为姐姐。见红艳迟迟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凌江蓠这才低声询问,以为对方已经熟睡了。
“啊!怎么了?”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情绪之中,红艳未曾听到凌江蓠的问题,瞬间变得茫然起来。
凌江蓠轻笑一声,再次重复道:“我刚才是问你,姐姐可曾遇到过心仪的男子?”一说到这个话题,她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虞寒卿的面容,她这才惊觉,如今男人已经成了她致命的毒药,她已经完全将男人放进了自己内心深处,所以无论何时,凌江蓠总会想起虞寒卿这个人!
然而,她无心的问题,却让红艳更加难过,过了半晌,她才闷闷地答道:“我不过去是花楼女子罢了,最大的筹码便是这具身子,至于心……我是断然没有的!”说完,她自嘲般地嗤笑一声。
至于心仪的男子,红艳心头不由自主地飘出了晚间说自己是翩翩公子的男人,
可是……两人的身份照旧是云泥之别,断然是没有可能的。她是个极为识时务的女人,自然不允许自己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见红艳语气不大好,凌江蓠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欲开口解释,却率先听到红艳道:“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睡吧!”说完便兀自闭上了眼睛。
凌江蓠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一番,亦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如今她是有了身子的人,断然不能像从前那般粗枝大叶,丝毫不顾及腹中的胎儿。何况奔劳了这么一天,她的确有些累了。
这一夜,彻夜无眠,凌江蓠睡得极好。
就这样,他们选择留了下来。红艳保证,若是有适当的时机,定然要将他们送出去,以彻底脱离西凉这个危险之地。
军营里。
春雷静静地立在虞寒卿面前,眼神时不时地瞟过前方的男人,却是什么话都不敢说。如今来到战场上,经过这么久的打磨,春雷的性子倒是愈发沉稳起来,颇有一番虞寒卿的气势。
所谓“近朱者赤”,便是这样的道理。
“王爷,属下前来复命。”突然,帐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男声。
听到外面的声响,虞寒卿的头微微地扬了扬,
沉声道:“让他进来!”春雷立刻会意,赶忙朝着帐外跑去。
来人正是被虞寒卿派出去的秋风,他满身风尘仆仆,脸上却是一副兴奋的模样,俨然是有好消息带回来。春雷见状,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见秋风气喘吁吁的模样,虞寒卿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坐吧!”对于下属,虞寒卿习惯了严苛,可是适当的时候,他又变得温和起来。
比如此刻。
“王爷,此番前去西凉,我本来不出三个时辰就能回来的,只是如今西凉守卫森严,到处都是搜查的士兵,所以我这才回来晚了……”秋风本身轻功极好,可是这一趟却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固然虞寒卿心头再沉得住气,却是不免有些着急起来。秋风害怕自己延误了大事,被主子以为自己办事不利,以后不让自己去干这种差事,只得率先解释了一番。
听到西凉加大了搜查看管力度,虞寒卿锐利地眸子闪了闪,划过一闪即逝的兴奋,却也很快恢复如常。
“你们猜怎么着?我见那群西凉狗贼似乎在找什么人,便偷偷去看了一眼,结果那画像上的人竟然是咱们王妃!”经他这么说,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虞寒卿
猛地一震,腾地站了起来,那凌厉的眸子终于闪现着些许光亮,这些日子的阴郁一扫而光。
春雷更甚,他猛地一拍大腿,打得自己生疼,语气中更是夹杂着无比的兴奋之意,“这么说来,司空公子是成功了,真是太好了,这下西凉狗贼没了威胁我们的筹码,看咱们寒狼铁骑不打得他落花流水!”
秋风这人管不住自己的嘴,虞寒卿便没有将司空南见前去西凉的事情告诉他,此番见春雷激动的模样,他有些不明就里。不过,听春雷说这下要攻打西凉,他顿时眼前一亮,也立即同意了春雷的说法。
这些日子因为西凉人以凌江蓠的性命威胁虞寒卿,所以他们玄天国的士兵虽有心杀敌,却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如今司空南见已经救出了王妃,寒狼铁骑便能露出锋利的爪牙,将西凉过一举拿下。
凌江蓠如今成功逃脱了危险,虞寒卿心头的巨石总算消散了不少,他难得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变得柔和起来。朝春雷看了一眼,对方立即会意,里面跑到了他面前,扬声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虞寒卿冷笑一声,眼睛微眯成一条缝,乍然又张开,神色间满是煞气。他深呼
吸一口气,沉声道:“召集各位将军开会,其余所有士兵整顿着装,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