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虞寒卿依然宿在凌烟筑。夜里风平浪静,王府中似乎一切如常。唯有透过窗柩,方能发现一双凌厉的眸子,心兰眉眼间充斥着浓浓的怒气。
身旁传来香儿熟睡的呼吸声,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在心兰的认识里,女人怀孕的时候男子最容易偷吃,然而这王爷却宁愿憋着,亦是要宿在凌江蓠的院子里,与她同塌而眠。一时间,心兰反倒怨恨起了凌江蓠,觉得是她使了媚术留住的男人。
她紧紧地攥握成拳,狠狠地朝着凌江蓠房间的方向瞪了一眼,心里暗忖道,“呵!总有一日,我势必会成为王爷的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依旧白皙光滑,心兰这才放心地拉过被子掩头睡去。
翌日,凌江蓠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午时,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身旁,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床铺里依旧残存着男人的气息。深呼吸一口气,仿佛心安了不少,她的嘴角泛起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所谓有斯如此,一生何求。凌江蓠摸了摸小腹,心中不免高兴起来。
她缓缓起身,推开了木质窗柩,任阳光铺撒进来。这满屋子的光亮,顿时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殊不知,此刻她
静立窗前,那泼墨般的长发随微风而动,入眼便是令人赏心悦目的美景。
因着前几日的事情,桃粉要素锦与她日日轮守,就是心兰上前。而后者如今存了小心思,却是不大乐意干伺候人的事情,亦是乐得清闲。
今日正好轮到桃粉当守,吃过午膳后,主仆二人便来到凉亭处乘凉。桃粉站在凌江蓠身后,一轻一重地为她扇着风,凌江蓠好不惬意。忽然想起什么,凌江蓠缓缓开口道:“咦,这几日怎么不见夏雪和心兰过来?”
桃粉不想提及心兰,便将话题转移到了夏雪身上,她故意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低声道:“王妃,夏雪姐姐恐怕是被天狼骗去了……”听了凌江蓠的建议,虞寒卿果然将天狼收入了寒狼铁骑,如今两人见面已经不容易。不过天狼即便进了寒狼铁骑,却也只是保护夏雪一人。
“王妃,那个天狼每晚日落后,都会偷偷跑回来见夏雪姐姐!”知道凌江蓠并不反对这二人,桃粉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将自己所见所闻统统告诉了自家王妃。
她在心中惊叫一声,“夏雪姐姐你可别怪我啊,我也是为你好!”桃粉表示,她只是拐弯抹角地请王妃
为两人指婚啊!
没名没分,总比有婚约在身强!
凌江蓠点点头,却又愣了片刻,心里狂呼一声,不对啊!
既然这两人日日见面,自然应该感情迅速升温,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竟然也任何动静,她心中着实不解!
“桃粉,过来。”凌江蓠对着桃粉耳语几句,随即露出一抹狡偕的笑容。
听完自家王妃的安排,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沉声问道:“王妃,咱们这样真的好么?”您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听丫鬟的墙角有伤风化啊!
后面这句话,桃粉愣是没敢说出口。
“就这么定了!”凌江蓠的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心情不甚愉快。
晚间,夏雪见四下无人,便如常出了房间。半柱香的功夫,她身后跟了两个一前一后的人影。然而她心中有些紧张,竟丝毫没有察觉。
果然,到了一处花园死角,一个高大的男子正翘首以盼,原本一张愁眉苦脸的脸,见夏雪出现,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立即变得兴奋起来。
“雪儿,你可算是来了!”见天狼一脸迫不及待的模样,夏雪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她怎么感觉两人是在偷一般,怎么说怎么怪!
而不远
处的凌江蓠,有些不大听得清楚两人的对话,便悄悄地往前挪了一步,桃粉见状,顿时汗颜,她在心中呐喊不止,“王妃你这样八卦了不大好,会带坏小世子的!”
或许是太过紧张的缘故,夏雪和天狼武功如此高强的两人,竟然没有发现她们的存在。
好不容易见到夏雪,天狼的心情有些雀跃,他一把拂过她的肩头,有些紧张地问道:“雪儿,你可有和王妃提及我们的婚事,我……”在他眼里,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娶她过门。
毕竟要本着对女人负责的原则嘛!
然而,一听她这么说,夏雪却是彻底炸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天狼,音量提高了不止一个度,“谁说要嫁给你了,真是厚颜无耻!”嘴里虽是骂着天狼,双手不停地拍打着男人的胸膛,夏雪心中其实紧张异常。
她拒绝的话语,多少让天狼有些受伤,男人的眸子里闪过一起悲伤,语气间却很是坚定,他目光如炬,紧盯着夏雪道:“啊!当初我救了你,你就说要以身相许的啊,我……我不管,反正你说的话,我可是都当真了的!”
见这个木头桩子,竟然难得可爱了一番,夏雪努力憋着笑,故意板着
脸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收回那日说的话可以么?”说话间,她的耳根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