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薛仁贵和李君羡这话,张小瑜愣住了。
自己就是想让皮三娘她们走的风光点,让薛仁贵和李君羡为他们送终,没想到竟然让这两个王八蛋赚钱了。
就像薛仁贵说的,这次是出征在外,兄弟们都到齐了。
虽然朱通的守城军和他们不熟,可是一万御林军呢?那都是薛仁贵的手下,一万金吾卫是李君羡手下。
领导死了老娘,做手下的能不随礼?
这可是大领导,随礼能少吗?你省吃俭用也得硬着头皮随大礼啊?
一万御林军随礼给薛仁贵,一万金吾卫随礼给李君羡。就算一人一贯钱,薛仁贵和李君羡一人也能收一万贯。
酒席嘛?都是军营里的大锅饭。
你还不能说人家小气,不备好酒好菜招待你。出征在外,人家也没法子。
玛德,这世道真没法说。
这两个王八蛋亲手杀了皮三娘她们,结果,他们却借着这个机会发财了。
所有兄弟都没发财,他们发财了,这上哪说理去?
看到张小瑜铁青着脸不吱声,薛仁贵舔着脸说道:
“大哥,虽然你和我们干娘有一腿,可是这发丧的钱是我们出的,那楠木棺材可着实不便宜,十几贯钱呢。我们又是以孝子的身份亲自给送下地,你总不好意打这礼金的主意吧?”
薛仁贵刚说完,就伙同李君羡抱着厚厚的存折跑开。
一脸郁闷的张小瑜看着跟被非洲二哥追的兔子似的跑开,只能垂头丧气的回营帐。
张小瑜刚回到营帐,薛万彻抱着厚厚的功劳簿走了进来。
“小瑜,这是我做的功劳簿,你看看。如果没有意见,那我就报上去了。”
听到薛万彻这话,张小瑜接过功劳簿仔细的看着。
后面的张小瑜没看,只是看了第一档。
在功劳最大的第一档里,有张小瑜排第一,毕竟是主帅。薛仁贵排第二,毕竟是他亲手捉住了白莲教圣女皮三娘。
后面是薛万彻,李君羡,霍问海,强壮,然后是程处默他们几个。
最后是朱通,还有王大狗,陈晓颠,赵武安。
张小瑜用脚后跟都知道最后这三人是凑人数的,不然,总不能只有领导,关系户没有基层兄弟吧?
看到张小瑜盯着最后的几个人名字看的出神,薛万彻小声说道:
“小瑜,这是我深思熟虑拟定的名额。虽然程处默他们几个没有出力,可是他们背景深厚,他们家老头子又是实权派,不能不给面子。朱通虽然上不了台面,可他是尉迟将军的小舅子,也得顾及一二。剩下的三个兄弟,这次着实勇猛,不但出了大力,而且还挂了彩,得给他们机会。”
张小瑜:“………………”
这世道真特么的可笑,程处默他们几个自从到了益州,就被绑了,后来又被关起来,还要劳烦窝阔力看着。这几个王八蛋等于什么都没干,结果,人家堂而皇之的位居功劳榜第一档。
朱通那王八蛋就是贪生怕死上不了台面的小喽喽,虽然刚来时,也出了点力。可是后来他和程处默他们一样,也被关了起来。结果就因为人家和尉迟恭挂上了钩,也得给面子。
虽然功劳簿上第一档有十几个名额,可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也只有那两三个名额是留给他们争取的,其他的名额,哪里有他们的份?
就这三个名额,就得让他们拼命去争取。
这就是世道,这就是人,可悲的生活。
“小瑜,如果你觉得不妥,我们再改。”
“不用,就这么着吧,就按照这个名额报上去。”
听到张小瑜这话,薛万彻这才拿着账本离开。
薛万彻离开后,张小瑜又出门往关押程处默他们的营帐走去。
此时的程处默他们可谓是悲催的一逼,天天被窝阔力看着,连上茅房都跟着。
窝阔力属于是油盐不进型,只要是张小瑜下的命令,他就一如既往的执行,谁也不好使。
窝阔力一不贪财,二不贪恋美色,程处默他们虽然身居高位,可是对窝阔力也没辙。
说又不听,打又打不过,只能干着急。
看到张小瑜进来,程处默他们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老张,这都多长时间了?我们早就不想那玩意了,总能放我们出去了吧?”
“那是自然,我过来就是放你们出去。恭喜你们,你们自由了。”
听到张小瑜这话,程处默又厚着脸皮发牢骚:
“老张,这次出征,我们可谓是出征了个寂寞,啥也没捞着。”
“什么叫什么也没捞着?刚刚我看了功劳簿,薛万彻把你们排在第一档,你们还想咋样?”
“那又怎样?陛下现在穷的一逼,还想他给什么奖赏吗?”
张小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