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海点点头,将曾经两人的过往如实告知。而知晓来龙去脉之后的柳青和李蒙,神色也变得负责起来。
“罢了,横竖这件事情与我们二人没什么关系。这件事就这般过去吧。人都已经死了,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李蒙只觉得有些头疼的摆了摆手,他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浪费多费口舌。既然知道了宋宴知并非是个无情之人,于他们来讲变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凌庆飞死的到底惨不惨,是不是很冤枉与他们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至少扫清了一大阻碍,反而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你这次是从京城回来的吗?既如此,可打听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柳青也十分识趣的扯开了话题,好奇的问着。
“具体的消息没多少,可唐小姐却给我送了份密函。很重要的东西,可我现在却不敢给我家主子看。”
提起这个,宴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他略感无奈的长叹一声后,将那封密函递到了柳青的面前。
“我看过了,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同我家主子解释。所以我希望二位看过之后,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这个,是你家主子的心上人吗?”仔细的将信件的内容看完之后,柳青略带好奇的看向宴海问道。
“是,还是个爱而不得的心上人。这女子很有自己的主见,按照宋宴知的话来说就是,这女子就该是个翱翔于天际的鹰,不应该被任何人抓住。”
李蒙立马接过书信,看完信件中的内容之后,略感同情的看向屋内。
也难怪宴海不敢将这东西给那人看,若是他遇到了这种事情的话,指不定会因为这件事情疯成什么样呢?
“这位女子是个狠人,做出来的决定也十分果决和有用。虽然他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定会十分伤心和失落,可与我们来说却是最好的助力。”
柳青了然的点点头,他倒是能够明白宋宴知的不甘。可现在他们已不是探讨儿女私情的时候了,即便再爱再恨,都得先顾全大局才行。
“这么做,很容易就能够离间太子和皇帝之间的父子之情。加上能够继承皇位的几位皇子早就已经死了,皇帝也不可能扶持十皇子上位。唐昭宁这一计,无疑是高明的。”
李蒙说着直接把那封信撕的粉碎,塞进了茶壶之中。他知道按照宋宴知的性子,绝对不会允许这件事情,继续这样发展下去。
既如此,那这封信也不便给他去看。
“我突然在想,或许凌庆飞之死压根就与皇帝无关,也与太子没有什么关系。思来想去,反而与十皇子有关。”
宴海低着头,面露难色的思考着。被凌庆飞关着的那些时间里,他其实想过很多种可能。毕竟他们曾经也算是兄弟,若没有什么契机,又怎么可能走到兵戎相见的地步?
可无论是太子还是皇帝,甚至死了的齐王和翊王他都有想过。可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若只是为了杀害宋宴知,又何必要做这么麻烦的事情?
所以思来想去,宴海唯一能够想到的幕后之人便就只有十皇子及其身边之人了。而能促成此事,却这般无脑的,或许只有可能是余裕廷。
“这其实并不重要,无论是太子还是这个十皇子,对于我们来说都构成不了威胁。毕竟前者居高自傲,后者却是羽翼未丰。至始至终,我们的敌人就只有皇帝。”
柳青摇摇头,一脸无所谓的说着:“况且就我们现在而言,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早些回到京城吗?”
“再等等吧,以他现在的状态而言,实在不适合长途跋涉。”李蒙长叹一声,忍不住的看向了房门的方向。
此刻的宋宴知,因为实在过于疲惫和伤心沉沉的睡了过去。他并不知道有信的事,也不知道其他三人究竟在他昏迷的时候谈了什么。
只知道翌日他一睡醒,柳青便熟练的为他诊脉,准备吃食。等他吃饱喝足之后,才慢悠悠的开了口。
“唐昭宁已经回到皇宫了,昨日她给我们通了信件,说是此刻正在照顾两个小家伙,他们三个一切安好。”
“我知道了。”宋宴知点点头,有些弄不清楚柳青说这些话的意思。不过听到他们娘三都挺好的,他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不过,她回京之前就易了容。怕是在我们大业未成之前,都见不着她了。而且按照你们两个人的约定,等我们大业成了,她就会带着孩子们离开京城。或许,你们这辈子都无法再相见了。会遗憾吗?”
李蒙下意识的皱着眉,神色有些担忧的看着宋宴知。柳青主动提起信件的事,无非是想要让眼前之人安心。
所以李蒙才会搭腔,为的是减轻宋宴知与那人重逢的期望度。就这样,等到时候两人即便不能相见,宋宴知也不会太过于伤心。
“不会。”宋宴知愣了愣,有些不解的看着李蒙。见他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才轻笑着摇摇头后继续道。
“我说过,她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