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林很是无奈,他知道这丫头虽然没念书,不过她头脑很聪慧,还特别有主见,甜言蜜语是忽悠不到她的,只得如实跟她坦白:“明秀,我跟你说真的,这回我们是真要在齐州府开铺子,酒楼饭店及镖局钱庄等都要开。”
明秀脑光一闪,明白了意思,这是三皇子给他下的任务,他们要避开京城创办势力,暗中积累成大事所需要的人脉及钱财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去再说。”明秀这回没明确拒绝了。
“好。”顾长林点头。
这碗羊肉面太腥了,明秀没吃完,顾乐琪主仆三人也只吃了大半碗,男人们倒是都不是嘴刁的人,全都吃干净了。
明秀前去结了账,出街后又去对面的早膳铺子买了不少面食,分发给大家吃。
顾长林安排风七去租了个马车过来,他们今日是前去东边找李青虎和孟坚。
坐在马车上,明秀问他:“你们什么时候跟孟坚说他的事啊?”
“暂时不跟他说,我们会先将这个消息告诉孟家,看他们的安排。”
这件事事关重大,三皇子会亲自去见孟老,他不参与这件事。
明秀拍了拍带过来的包袱,这里面装着两双战靴,是她在京城
买的,是动物皮削制的,特意给青虎叔和孟坚买的。还给他们带了些吃的,从京城买的牛肉干和干粮糕点,至于男人们爱喝的酒,她可没有准备,打算请他们出来喝酒吃饭。
顾长林看着她手中的包袱有点吃味,她给其他人都买了礼物,连姐姐和秋葵秋棠都有精致的绣帕,而他却什么都没有,她这是将他给彻底忘了。
明秀有留意到他的不对劲,轻声问:“怎么了?”
顾长林本想说“没什么”,可触及到她真诚清澈的双眼,突然间就想说实话,想跟她坦坦荡荡的,用很小的声音说着:“为何别人都有礼物,我没有?”
“有啊。”明秀回答得很快,突然想起给他买了东西,忘记给他了,有点懊恼:“我忘记给你了,放在客栈里。”
一听原来有礼物,顾长林嘴角的笑意明显,“无碍,回去再拿。”
顾乐琪话不多,有时刻留意小弟和明秀的相处。以前只觉得小弟总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现在却发现他在与她相处时性格温和,经常面带笑容,很真诚温柔的笑意,这明显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李家和镇国公府相比,在家世背景方面的差距是天壤地别,若是以前,像明秀这样的姑
娘,若要进入镇国公府,最多是个侍妾。
而如今他们家什么都没有了,能撑起家的父母和兄长都没了,庞大的家业也被人夺走,而小弟还身中寒毒,明秀姑娘愿意陪着他,已是小弟莫大的福气了。
路上宽敞畅通,马车在两刻钟后抵达了驻守兵营外,熟悉这一带的马夫告诉他们:“各位爷,最近这边在修河道,外来行人过客都只能在前面的路口通过,不能再往前进了。”
“行,就在前面路口停吧。”风七点头,多向他打听了句:“这前面的河道多久能修好?”
“快了。这回朝廷派下来的柳大人据说处事非常严苛,从附近县镇招了很多强壮的劳力来干活,他们分批做事,日夜兼程赶工,应该在半个月内就能完工了。”
“好,多谢告知。”
到了前面的路口后,大家从马车上下来,等风七给完银两后,大家一起顺着路往前走。
刚走到离堤坝不远的地方,明秀看到了个熟人,立即朝他招手喊话:“青桥叔。”
推着木板车的李青桥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停住脚步,转身望过来,见是个俊俏的小公子,可容貌也有点说不出的熟悉感,皱起眉头,一脸谨慎:“你,你是”
明秀冲到他面前,咧着嘴笑:“青桥叔,是我,明秀。”
“你,明秀,你怎么穿成这样?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李青桥看到她有点高兴,不过更多的是疑惑。
“我跟着顾三郎他们出来办点事,正好到了齐州府,过来看看你们和青虎叔孟坚。”
“哦。”李青桥这下看到了顾长林,还有他的随从风七,至于后面的人,他倒没有多看。见她提起李青虎和孟坚,他一片愁容,“明秀,青虎和狗娃出事了。”
“怎么了?”明秀面色大变。
“哎,事情是这样的,原本樟台村来的这波人都跟着青虎在这里修堤坝,因为他的关系,我们接的是上游堤坝,活计没下游那么重,我们干活的速度也快,柳大人对我们很满意,还褒奖了我们。原本只剩下最后四五天的工期了,可哪知昨天清晨有一段堤坝被人损坏,负责中下游地段的工头本就嫉恨着我们受褒奖,故意闹腾,说我们偷工减料。这不负责人青虎和狗娃就被带走调查了,到现在都没放出来,我们现在也在赶工修补被损坏的地方。”
“该不会是他们贼喊捉贼吧?”明秀当即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