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张口就会先编排下厉一依的不是,厉父自己都不觉得有问题。
厉母赶紧上前把门打开,对楚宁笑呵呵地道:“楚总,快请进。”
“请进楚总。”厉父哈着腰。
厉家的院子不大,地面铺着青砖,因为主人的疏于打理,几株小草从砖缝内顽强地钻出来,墙角还有些绿苔。
客厅也不大,四个人进去,显得有些逼仄。
“楚总请坐,我给你冲茶。”厉母张罗着,很快就端来一个和家内布置不太相称的茶具。
“这茶具和灵茶都是小妹送来的,平时我们在家也不喝茶。”厉母笑着,动用灵火将茶水烧开,放入茶叶。
灵火沏茶,颇有番讲究,厉母却不懂得那些,只知道将水烧滚了,放入茶叶焖煮片刻,便冲泡了,给楚宁先倒了一杯,又给厉父倒了一杯。
“一依,客人来了你还坐着?跟我到厨房去。”厉母倒了茶,瞧着厉一依也坐在楚宁身边,立刻就觉得不顺眼了。
“伯母不用忙了。”楚宁拉住一依,“这几天我和一依都忙,没顾得上看你们。”
说着从储物袋里摸出几样东西,摆在茶几上。
“伯父、伯母,这是我和一依的一点心意。”
厉父和厉母全都楞了下,两
人瞧瞧楚宁,又瞧瞧厉一依。
厉母试探地道:“楚总,你不是与我家小妹订婚的吗?”
订婚那天,他们几次三番要闹,先是被卓家压下来,后来小妹也不让他们说话。
他们也不傻,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
果然,当天晚上小妹就给他们传音了,说了厉一依陷害她的事。
但千叮嘱万叮嘱的,要他们先不要说出去。
厉父厉母听说了,气得当时就要找厉一依算账,小妹好一阵安抚他们,说她本来也不想嫁给个修者的。
但厉父厉母就是觉得,小妹自己不想嫁给楚宁是没错的。
好好的一个修士嫁给修者,怎么也是低嫁。
但厉一依硬是要将楚宁抢过去就是不对了。
所以两人商量了半个晚上,第二天天一亮就去了学校。不想北地学院忽然加强安检,没有出入证不得入内。
他二人几次三番说明自己是厉一依的父母,又给厉一依发了无数次传音。
无奈厉一依一直没有回话,门卫就是不放他们进去。
两人简直要被气炸了,在校门口就将厉一依没有良心的一顿骂。
也不管有没有人围观。
好在还记着小妹的吩咐,没有说出订婚的事。
可现在,瞧着厉一依和楚宁坐在一
起——她怎么有脸和楚宁坐在一起?
抢了人家的未婚夫,她竟然还有脸了?
厉一依斜视了楚宁一眼,意思是:你看,来了吧。
和楚宁就相处了半日,不知不觉,仿佛有了些默契。
楚宁回厉一依个安慰的笑容,对厉母道:“伯母那天也参加我和一依的订婚仪式了。
一依的父亲亲自与我家定的婚约,在场宾客也都见证了。
卓大小姐还待字闺中,伯母这话要是传出去,对卓大小姐的声誉就不大好了。”
楚宁的话里含着的警告,厉父厉母全没有听出来。
他们只觉得,楚宁这样的人物,长得好,人又有钱,家业还大,还是总裁,就不该被厉一依欺骗。
又觉得,就算是卓小妹没看中的,也不该便宜了厉一依。
厉父厉母对视了一眼,又看着厉一依。
厉母叹口气:“一依,当妈的都盼着孩子有个好归宿。妈也知道,这些年你跟着我们,也委屈了你。
按说你婚姻大事,自然是你父母做决定的,只是你也做了我们二十年的女儿,妈也不忍心看着你走歪了。”
厉一依还没所有表示,楚宁不乐意了,脸色一沉道:
“伯母的意思是,一依和我订婚,就是走歪了?”
“楚总你
误会我的意思了。”厉母忙道,“能和楚总订婚,是我们家一依的服气。只是……”
厉母欲言又止。
楚宁最看不惯这种故意勾着人问话的模样,尤其还是摆明了想要说厉一依的一堆不是。
他瞧眼厉一依,见她嘴角噙着点讥讽的笑意,想起她忽然要自己作陪。
这还是他跟着,若他不在这里,还不一定会有多少更难听的。
心里更不舒服。
他不想听了,站起来,冷声道:
“伯父伯母早点休息吧,我和一依这就告辞了。”
厉母一怔,“这,怎么还没说几句话就要走了?”
见厉一依也站起来,忙又道:“一依,我们还有话问你。”